蕭聿風眉揚得更高:“到時本侯告訴裴敬則……”
兩人本不是什么能夠和睦相處的關(guān)系,哪想這人如此厚顏無恥。
莊雪兒一伸手,恨恨地將那荷包奪過來。
怎么離了那侯府,還要受他威脅。
她表情比剛剛更生動,蕭聿風抬手捏了一把她的臉:“早些答應(yīng)不就好了,非要本侯威脅你。”
莊雪兒氣悶得很,一張嘴不吐不快:“呵,侯爺不威脅我,我根本不可能答應(yīng)?!?/p>
蕭聿風垂眸看她,捏住她的臉調(diào)笑道:“在侯府循規(guī)蹈矩,現(xiàn)在倒還有這牙尖嘴利的樣子,真是新奇。”
莊雪兒擰眉看他,糾纏她一小小奴婢,真是莫名其妙。
蕭聿風瞧著她,臉又陰沉下去:“本侯早就想說,你是仗著有人撐腰,便敢和本侯斗氣了是嗎?”
這人脾氣真和六月的天一樣,一會兒一個樣。
“還是仗著本侯對你好言好語,你就得寸進尺。”
聽著他這話,莊雪兒竟不怕了,直言道:“大不了侯爺殺了我?!?/p>
蕭聿風的手下移,捏到她的脖子上,發(fā)現(xiàn)還真舍不得。
見他不動手,莊雪兒推他一下,扭頭走了。
蕭聿風的副將見他遲遲未到,特來尋他,前腳剛到,抬眼就看到莊雪兒的背影。
他一陣莫名:“這小娘子雖可人,但現(xiàn)在到底也是那鄭國將軍的妻子,侯爺搶一個公主回來不夠,還要強搶人婦?”
蕭聿風冷眼看去,冷不丁一腳,利落地將他撂倒。
“下盤不穩(wěn),回來后舉石鎖二百下?!?/p>
丟下這句,蕭聿風便撇下一臉茫然的副將走了。
莊雪兒到底沒趕上,回到帳篷的時候裴敬則已經(jīng)走了。
她嘆了口氣,在桌前坐下了。
還有空閑時間,莊雪兒細細看起了這荷包。
荷包上的洞像是被箭射開的,里面的錢幣也有個豁口。
莊雪兒摩挲起散開的線頭,想來那場面十分驚險。
她很快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將荷包放下了。
……
這次的仗打了三天,等到第四天,軍隊才從外面回來。
莊雪兒在后方忙著照顧傷員,又要留心營中異動,焦心得很。
有空修補荷包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
這荷包洞不大,但爛得徹底,莊雪兒只能拆線重做,便也補到了第四天,裴敬則回來的時候。
正午一過,簾子被掀開,裴敬則帶著一身血氣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