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牢里的日子十分難熬,像是在油鍋里一直沒煎熟的魚一樣。
陳夏開始數起了自己吃了多少海獸的眼珠子。
但沒有結果。
畢竟真的會有人記得這個嗎?
陳夏只知道附近的海獸大多都變成了獨眼龍,且現在放血引海獸的辦法也不好使了。
都學聰明了。
只是偶爾有被陳夏掏了眼珠子的海獸專門跑來對他吐口水,以表達自己的憤怒。
吐就吐吧,陳夏挺無所謂,反正別給他逮著了。
不然另外一只眼睛指定也給你卸掉。
他現在就坐在四四方方的牢獄里,破爛的青衫因為沾染太多血跡的原因,已經成了一件血衣,掛在身上,添了幾分煞氣。
沉重的帶著許多陣法的腳鐐現在已經完全限制不住他了,就像是栓獅子的皮繩一樣,主要起一個修飾的效果。
能攔住陳夏的,還得是這四四方方的劍牢,據陳夏估計,能破壞這劍牢的,至少得是補天境巔峰的大能。
他是不能的,遠遠不夠。
系統給的點數陳夏沒有加,而是存了起來,當做計時的道具。
現在已經存了70點,加上最初加在法力上的29點,就是接近一百年了。
“呼。”陳夏短噓一口氣,覺得這一百年來真是無聊,他有些體會孫悟空被壓五百年的心情了。
共情了屬于是。
近處的水流激昂,獨眼的海獸快速游來,離著遠遠的,長大了嘴巴,口水在喉嚨里環繞。
陳夏撐著腦袋,無奈的撇了它一眼。
嘣。
口水還未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