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簡直是壓抑到了極致。
許貞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腦海像是要崩潰。
她整個人似乎溺水了一樣,急切的想要尋找救命稻草。
“干嘛呢,一個個的?!”
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
許貞緊繃的心弦頓時松開,她知道救命稻草來了,可是她又很快擔憂起來,趕忙來到窗前朝外邊打量。
流寇停下了步伐,全部轉頭看向聲音來處。
是一個提著燈籠的巡捕。
“哈哈!”為首的大漢笑了一聲,指著陳夏,朝一旁鐵匠問道。
“這就是你們鎮上唯一的巡捕?”
鐵匠趕忙點頭,“就是他,陳夏,平日里和許貞關系最好,現在肯定是要來出頭,破壞我們的好事!”
鐵匠言語間,還有些許嫉妒憤恨的意味。
大漢搖頭,故作惋惜道:“那今日過后,你們尾溪鎮就沒有巡捕咯,哈哈。”
陳夏也認出了這些人是流寇,但沒想到鐵匠竟然會是內鬼。
且看這模樣,這鐵匠還對許貞有非分之想。
陳夏將燈籠放在一旁,又將腰間的佩刀放下。
“哈哈,你這是要干嘛,難不成想要投降,可投降我們也不要呀。”大漢嗤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褲襠,又道。
“要不你從我褲襠里鉆過去,再磕幾個響頭,叫兩聲爺爺,我倒是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哈哈。”
流寇們都發出了譏諷笑意。
許貞從窗內往外看,整個心都糾起來了,小手合十,不斷念叨著。
“神仙菩薩們呀,保佑陳哥不要出事,千萬要保佑呀,求求你們了。”
陳夏挽起了衣袖,挺直站立,指著為首的流寇大漢。
他眼神在黑夜里散發出莫名的光,像是準備擇人而噬的兇獸,伸手一招,平淡的說道。
“你,過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