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愿意去?”江阿生的眸子帶著疑惑并沒有躲避,任由林昭昭扯著袖子搖晃。
“也不是想去!”想起島上的日子,林昭昭打心眼里抵觸,湊近了低聲道:“要不這樣,你告訴我你那個雪膠膏哪里弄得?我差人多備點,以防萬一!”
(請)
讓我看一下你的臉
其實她最想知道是江阿生為什么會有雪膠膏。
“黑市買的!”江阿生聲音依舊淡淡的,“你們是買不到的!”
“噢”林昭昭忍了又忍,“哪個黑市買的?有機會帶我去?”
雪膠膏都流落到黑市了嗎?相隔千里之遙,又過去了十多年,雪膠膏竟然還有?當年百里師父和她一起身死了啊
江阿生緩緩起身,眸光如炬的盯著林昭昭:“你怎么就斷定那個是雪膠膏,你見過?”
林昭昭迎著江阿生的目光,“幼時,我一個師父會做,只可惜他只呆了小半年就再沒回來過。”
“你師父?”
“對!我有很多師父,琴師書畫女工都有專門的師父教授。”上一世也一樣,她一出生就有很多師父,但是教授的是武功醫術毒術暗器刺殺這一世她覺得既然投了個好胎身嬌肉貴的就要過侯門嬌女的生活,那學的自然是風雅一些的好。再說了,上一世的記憶都有,除了武功需要辛苦練,醫術,毒術,暗器她都沒有忘,沒必要再學,反正也用不著。
“噢”江阿生若有所思,“你那個師父叫什么?哪里人?是男是女?”
“姓朱名喬,大梁川西人,是位先生,三十多歲。”師父的情況,林昭昭沒有隱瞞如實相告,只是這個師父只會彈琴,懶的很什么都不會,更別說做雪膠膏。
“如果你有他消息告訴我一聲!”江阿生似乎相信了。
“好啊!”林昭昭笑瞇瞇,“你只需要好好帶路,等你回來,我們有的是時間一起去找朱師父!”
“好!”江阿生說著轉身就要走,卻發現衣袖還被林昭昭緊緊的扯著。
“等等”林昭昭抓緊了江阿生的衣袖,“你坐下,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如何了?”
昨晚月光看的不清晰,她想再確認一次男人肩頭的月牙印記。
“不用了!”男人堅持道:“血已經止住了,皮肉傷不打緊!”
“你坐下!”林昭昭亦堅持,手也從抓衣袖變成抓住男人的手,兩眼央求:“我看了才放心!”
“你哥在外面呢!”江阿生低聲道,“讓他看到我脫衣服不好吧。”
林昭昭看了一眼門外,林海寧的背直挺挺的對著房內。
“沒事!”林昭昭搖了搖江阿生的手,“你坐下!我就看一眼。”
江阿生悶“嗯!”了一聲坐了下來。
“我來!”林昭昭飛快的解開江阿生的腰封,又急速的扯開他的衣領,繞到了江阿生身后。
麥色的肌膚緊致光滑,右肩處暗紅的月牙印很是顯眼,月牙的一頭還有一個小小的肉色圓點沒有紋。
林昭昭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圓點中突然浮現一張明媚的臉對著她笑道:“你的胎記有個小尖鉤,我留個孔,這樣我們兩個就連在一起了!生生世世都連在一起了!”
林昭昭心頭一震,偌大的淚滴啪啪啪的砸在了江阿生的肩頭,一伸手就去抓江阿生的面罩:“讓我看一下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