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靜靜地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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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身上插記了各種管子,雙眼緊閉,毫無生氣,我只覺得心如刀絞,沉重得幾乎無法呼吸。
我不知道他何時才會醒來,甚至不知道他是否還能醒來。每一天,我都在焦慮和恐懼中度過,每一刻,我都在祈禱他能早日脫離危險。
然而,在這無盡的痛苦中,我卻突然意識到自已是多么的愚蠢和可笑。我竟然如此深愛著一個可能永遠無法回應我的人,我竟然把自已的全部感情都寄托在了他身上,而他卻可能永遠都不知道。
但是,盡管如此,我對他的愛卻絲毫沒有減少。從前世到今生,無論是在大學時光還是在其他任何時侯,他始終都是我的首選,我的唯一。
這種愛,已經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無論他身在何處,無論他是否能醒來,我對他的愛都不會改變。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間,一天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三個月過去了,一年也如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
他還是沒有絲毫要轉型的意思,依舊我行我素,而我的大學生活卻已經快要走到盡頭了。望著躺在床上的他,我心中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突然間,我開始覺得其實不重生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雖然重生可能會給人帶來一些新的機會和可能性,但至少在沒有重生的情況下,他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我經過長時間的思考和權衡利弊之后,我終于下定決心要嘗試一種新的方法來與他建立聯系。我想,也許每天都呼喚他一下,可以逐漸喚起他內心深處那一絲絲微弱的求生欲望。這個決定雖然看似簡單,但實際上需要我付出很多的耐心和堅持。
今天,我決定先從一個簡單而親切的稱呼開始——“哥哥”。這個稱呼既不會顯得過于親昵,又能傳達出我對他的關心和尊重。我深吸一口氣,然后輕聲地喊道:“王哥哥~~”聲音輕柔而溫和,仿佛微風拂過湖面,泛起層層漣漪。
我知道,這個稱呼可能會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但我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能夠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讓他感受到我的存在和關注。每一次呼喚都是一次嘗試,一次與他心靈溝通的機會。我期待著他能對我的呼喚有所回應,哪怕只是一個細微的動作或者表情。
我不斷地嘗試著用各種不通的稱呼去喚醒那個已經沉睡了一年多的植物人,仿佛每一個新的稱呼都能成為打開他沉睡世界的一把鑰匙。
她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溫柔而又焦急,希望能透過這簡單的音節傳遞出自已對他的深深思念和關切。然而,那緊閉的雙眼和毫無反應的面容卻讓她的心情愈發沉重。
她并沒有放棄,而是繼續變換著稱呼,從親昵的愛稱到正式的名字,再到一些只有她們之間才懂的獨特昵稱。每一次的嘗試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期待著能找到那一絲微弱的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聲音在病房里回蕩,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但他依然堅信,只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這個沉睡的人會被他的呼喚所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