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在黑板上寫下名字,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樣,安靜、木訥,甚至是死板。
這樣的好處是無論是誰,都知道他的名字怎么寫。
“我叫王超。”他轉過身說。
馬廣濤說:“早上沒吃飯么?大點聲!”
王超覺得奇怪,他問:“我的聲音不大,但整個班級都能聽見,你聽不見嗎?”
馬廣濤回頭問:“你們能聽見他說話嗎?”
沒有人回應。
馬廣濤點名道:“謝寒,你能聽見嗎?”
這個人當然不是胡亂點的,在謝寒進班級時,他就看出謝寒對王超的不快。
他知道這種不記源自謝寒的虛榮,這也正是謝寒身上可以利用的弱點。
謝寒起身高聲道:“我聽不見!”
“你聽見了么?”馬廣濤說。
王超說:“你們耳朵都壞了?”
“到后面站著去。”馬廣濤說,“什么時侯大聲喊出你的名字,讓全班通學聽見,什么時侯坐下。”
王超卻回到座位上坐下。
“聽不見我說的話么?”
“我想知道我違反了哪一條規定?”
馬廣濤冷笑,說:“什么時侯你站到后面,什么時侯我開始說下面的事,就讓全班人都等著你吧。”
四十道目光落在王超身上,眼睛雖然不能說話,眼神雖然表露的情緒不一,但表達的意思卻是通一個。
為什么不去后面站著?
如果換成其他十四歲的年輕人,只怕早已被赤裸的目光逼的面紅耳赤,尊嚴全部碎掉,也一定會野狗一樣的站在后面。
可王超并非其他十四歲的年輕人。
他木訥、安靜,看起來死板,所以他坐在那,坐姿一絲不茍。
四十道目光化作的刀劍就像扎在一塊生鐵上。
鐵怎么可能會有變化?
只有刀劍會卷刃。
已有人小聲念叨,埋怨王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