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是光祿少卿,光祿寺掌祭祀、朝會、宴鄉酒醴膳羞之事,在這些事情上,要先于其他人得到消息。
康王看著他,問道:“你找本王就是為了此事?”
吳庸點了點頭,說道:“康王殿下千萬不要小看此事,陛下對太后的感情殿下清楚,若是在這件事情上被端王比下去,就算陛下不明說,心中也會有芥蒂……”
雖說禮物的輕重代表心意的多少,但朝廷前些日子才禁止鋪張浪費,大講排場,康王覺得吳庸有些小題大做,卻也將他的話記在心里,揮了揮手,說道:“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了……”
……
驍騎營,唐寧從營房走出來,看著在校場上訓練的眾人,覺得有些無聊。
左郎將張超徹底的自暴自棄了,每天雖然還來驍騎營,但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而且他每天走的時候,都要換上一身普通衛士的裝扮,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受了刺激的人最好不要招惹,因此對于他遲到早退,在營中喝酒的事情,唐寧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沒有人找事,他反而不知道做什么,想到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晚上回城的時候,和蕭玨一起去了陸家。
蕭玨和陸雅在角落里卿卿我我,唐寧對陸騰說明了來意,陸騰看著他,詫異道:“陳舟,你要陳舟做什么?”
唐寧道:“左驍衛還缺一名校尉,我覺得他很適合。”
“他現在只是一名隊正,直接提拔他當校尉,不太合適吧?”陸騰看著唐寧,只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他入羽林衛多年,隨團出使楚國,后又在十六衛大比中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這才好不容易爬到校尉的位置。
他手下一個小小的隊正,一轉眼就能和他平起平坐,他的心中未免會有些失衡。
“不過是一張告身的事情。”唐寧道:“既然他只是一個小隊正,你不會不放人吧?”
陸騰搖了搖頭,說道:“我同意也沒有用,還得凌云將軍同意。”
“我就當你同意了。”只要陸騰點頭,凌云那里,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便宜大舅子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問問陳舟自己的意思。
陳舟所在的陳家,是京中某個陳家的分支,陳家主脈也只能算是一個中等家族,家中只有一個隊正的,更是屬于微末之流了。
從羽林衛中將他要出來,不是唐寧非要強人所難,是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比陳舟更適合親衛首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