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是抱著吃瓜的心態,看待最近發生的這幾件事情的。
不管康王遇刺是端王動的手,還是懷王動的手,亦或是康王自導自演了一出好戲,目的是用拉端王下水,事情的結局總歸不錯。
自康王失利之后,端王坐上的不是太子之位,反倒是一個又一個的冷板凳,已經成嗣王的康王,卻在端王面前連扳兩局,在端王被冷遇的同時,他自己卻住在皇宮里,被宮女宦官伺候著,康王府也有了死灰復燃的趨勢。
原本屬于端王的功勞,白白便宜了懷王和方鴻,趙圓的廚藝也越來越精進,無疑是已經拴住了陳皇的胃,完成了彎道超車的程,唐寧還要拿給他看,今日一早,他就讓人將之送到懷王府了。
唐家敗落,端王冷遇,按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唐寧卻有些高興不起來。
因為蘇媚要離開了。
再過兩個月,她就要和白錦公孫影一起,前往黔地,參與萬蠱教圣女的爭奪。
她這一走,唐寧至少會有一年的時間見不到她。
唐寧坐在書房中,蘇媚走過來,笑著說道:“不是還有兩個月嗎?”
唐寧嘆了口氣,說道:“兩個月,不過六十天,七百二十個時辰,能做什么?”
蘇媚坐在他的懷里,笑問道:“你不知道六十天七百二十個時辰能做什么?”
四位夫人,就屬她最懂得纏人,唐寧對她,當真是又愛又怕,不過這個時候,他卻是沒有起什么別的心思,輕輕的摟著她,說道:“讓你受苦了。”
這些天,她跟著公孫影和白錦訓練,幾乎每天都是疲憊而歸,這件事情原本應該是唐寧去做的,她不由分說的一力擔了下來,沒有留給他任何商量的余地。
“不苦。”蘇媚靠在他的肩上,說道:“這次是為我們自己,一點兒都不苦……”
……
時間是相對的,蘇媚在家里的這兩個月七百二十個時辰,轉瞬便會過去,但她若是離開兩月,這七百二十個時辰,便宛如七千兩百,七萬兩千個……
唐寧今天又給懷王府送去了一封信箋,信箋的內容很客氣,但中心思想只有一個,武舉開始之前的這一個月,他要好好陪夫人,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來煩他,有重要的事情更不要來煩他。
懷王府中。
懷王看完唐寧的信,無奈的搖了搖頭,放下信,將一塊糕點夾到對面的年輕女子面前,說道:“嘗嘗,你喜歡的百合酥。”
年輕女子輕輕一笑,夾了些魚肉在他的碗里,柔聲道:“你吃這個。”
一名婢女從外面走進來,小聲說道:“殿下,有客人來了。”
懷王緩慢的咽下口中的食物,問道:“什么客人?”
那婢女道:“他說是殿下的故人。”
懷王點了點頭,說道:“讓他在書房等一等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年輕女子看著他,說道:“王爺有事就先過去吧,不要耽擱了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