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皇沉著臉,說道:“呈上來。”
那名利刃小隊長恭敬的將一封手書遞上去。
這封奏章是唐寧親自所寫,將鄂州官員的罪行記錄的明明白白,最后一句則是他的猜測,梁國的“萬物枯”之毒,竟然會在鄂州官員手里,唐寧猜測他們可能會和江南的亂黨有所勾結。
片刻后,陳皇將手中的奏章摔在地上,面色徹底的陰沉下來,憤怒道:“他們好大的狗膽!”
……
京兆府衙。
鐘明禮正在衙房處理公務,忽有衙役上前稟報,夫人和小姐到了。
鐘明禮站起身,看到陳玉賢和鐘意蘇如從外面走進來。
他走出去,詫異道:“你們怎么來了?”
陳玉賢快步走上前,關切的問道:“寧兒是不是出事了?”
鐘明禮看著她,問道:“你們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言風語了,我不是說了,讓你們這些天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出去聽那些捕風捉影的消息嗎?”
“什么風言風語……”陳玉賢看著他,惱怒道:“全京師都在說,馮相他們要逼迫陛下除掉佞臣,那個佞臣是誰,說的是不是寧兒?”
鐘明禮道:“有陛下護著他,你們不用擔心。”
陳玉賢道:“他們都說,就是因為陛下護著他,馮相他們才不會罷休,寧兒他在江南,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放心。”鐘明禮看著她們,安慰道:“只要他不被召回京師,就不會有什么事情。”
陳玉賢聽出了他話語中的言外之意,急忙問道:“那要是他被召回京師呢?”
鐘明禮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什么。
馮相一系,為了江南的事情,已經鐵了心要治唐寧的罪,若不是有陛下以近乎逃避的方式袒護,他早已被召回了京師。
如果他被召回京師,便說明面對馮相和江南一黨的逼迫,陛下妥協了。
畢竟,一個是初入官場的年輕官員,一個是以當朝右相為首的,朝中最大的黨派集團,對于陛下,對于朝廷,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鐘明禮拳頭緊握,眼中卻浮現出深深的無奈之色,這個層次的交鋒,已經遠遠超出了他這個京兆尹所能掌控的范圍。
明日便是休朝截止之期,一日之后的朝堂上,必將圍繞此事,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鐘明禮嘆息口氣的同時,吏部,方鴻看著一封信,面容驚容,蕭府門口,蕭玨將手中的信拆開,看了看之后,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