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來的糧食?”唐寧愣了一下,問道:“為什么要搶?”
“不搶別人,別人搶。”女子的眼睛還盯著那秘方,說道:“糧食,別人搶走了,就會餓死。”
姑且不論這姑娘的民族是什么樣未開化的民族,她的漢話斷句和表達實在是讓唐寧聽的頭疼,他看著她,問道:“姑娘的漢話是和什么人學的?”
“師父,是漢人。”那女子指了指紙上另一個詞,問道:“這,又是什么?”
“八角。”
“八角的,是什么?”
唐寧揉了揉眉心,好好的一個姑娘,說話聽起來怎么就一股日本鬼子的味道。
他深吸口氣,問道:“姑娘的師父有沒有教過你,不能這么說話?”
對面的女子看著他,問道:“那,怎么說?”
“想要說好漢話,就要先明白一句話的構成,最簡單的便是主謂賓……”
“就拿“你喜歡豆腐花”這句話來說,主語是你,謂語是喜歡,賓語是豆腐花,中間不用停頓……”
“除了主謂賓之外,還有定狀補,有句歌訣你記住了就不會錯……”
……
一個時辰之后,茶樓門口,那女子對唐寧揮了揮手,說道:“下次來我家鄉,我請你喝馬奶酒!”
看著她甩著小辮子離開,唐寧站在茶樓門口,只覺得一陣口干舌燥。
他覺得自己真是閑的,花了一個時辰教她語法,只是因為聽不慣她的鬼子式漢語。
果然他骨子里還是一個憤青。
不過,這一個時辰里,她的進步也很顯著,起碼不像之前那樣一個詞語一個詞語的往外蹦,甚至連省略句都學會了,也讓唐寧心中稍感安慰。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也該回驛站去了。
另一處破舊的客棧,女子在房間的踱著步子,小聲喃喃道:“主謂賓、定狀補,主干枝葉分清楚。定語必居主賓前,謂前為狀謂后補……”
房間的門被推開,一位中年女子走了進來。
她快步走上前,問道:“師父回來了,怎么樣,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嗎?”
中年女子搖了搖頭,說道:“驛站周圍全是守衛,百丈之內都無法靠近,看來只能等到以后再下手了。”
女子攥緊拳頭,說道:“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讓他們得逞,一定要破壞陳楚兩國的聯姻,不能讓他們去草原上搶我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