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愛將馬玉堂口中得知了一切實情后,范運德沒敢怠慢,馬上在等人也根本沒有考慮過讓曹炎忠乘機出兵運漕鎮,只是決定將計就計,獨自打這場無為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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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還是小看了一些石達開這個長毛,仗打到這個地步還不見潰散,我們今天恐怕撈不到多少長毛的人頭了。”
“叔父,能不能讓鎮南王的親兵營穿插迂回,去斷長毛的退路?”李鶴章不死心的提議道:“只要他們穿插成功,我們再全力追擊,或許還有希望擊潰長毛。”
看了看周邊過于開闊平坦的地形,馮三保很是無奈的搖頭,說道:“地勢太開闊,鎮南王的親兵營兵力又太少,就算穿插成功,長毛也可以輕松的繞開他們的陣地。”
李鶴章嘆了口氣,正想和馮三保一起認命的時候,不料背后卻有親兵來報,說是吳軍曹炎忠兵團有使者前來拜見馮三保,還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要請馮三保立即接見,馮三保聽了不敢怠慢,趕緊下令召見。然后很快的,一個吳軍文職官員就被領到了馮三保的面前,必恭必敬的向馮三保行禮說道:“在下吳觀禮,目前在曹炎忠曹軍門的幕府中任職,奉曹軍門之命拜見馮軍門,請軍門安。”
“免禮。”馮三保一揮手,問道:“吳先生,曹軍門派你來有什么事?”
“曹軍門請馮軍門從容追擊,不用急著弄險,要不了多少時間,石達開這股長毛就會自行崩潰。”吳觀禮恭敬回答,又拿出了曹炎忠親筆的書信呈給馮三保。
“石達開這股長毛,一會就會自行崩潰,這話什么意思?”馮三保驚訝問道。
“因為就在馮軍門你們登岸誘敵的時候,我們曹軍門已經親自率領著所部主力橫渡長江,乘虛突襲長毛的主力大營運漕鎮。”吳觀禮微笑著解釋道:“不出意外的話,要不了多少時間,石達開大長毛就能知道他的后院已經起火了,到時候用不著馮將軍你發力猛攻,長毛自己就得亂了,不趕緊回兵去救運漕是死,趕緊回兵去救運漕也是死。”
馮三保和李鶴章一起目瞪口呆,半晌才一起驚叫問道:“你們已經乘機出兵突襲長毛的主力大營了?”
“回馮軍門,確實如此。”吳觀禮微笑點頭,笑容輕松的說道:“曹軍門還要卑職替他向馮軍門你道一個謝,如果馮軍門你們把石達開大長毛的主力精銳引到了這里,我們就算突然出兵,也沒有多少把握能一戰拿下運漕重地。”
“吳先生,你這話什么意思?”李鶴章驚訝問道:“怎么回事?怎么你們就好象早就知道我們的戰術計劃一樣,也早就知道長毛的主力精銳會被我們引到這里?”
“不錯。”吳觀禮坦然點頭,又微笑說道:“不敢欺瞞馮軍門,按時間推算,我們曹軍門其實比你更早知道長毛會在無為戰場上布置埋伏,設下圈套等你們去鉆。也早就知道馮軍門一定會將計就計,反過來引蛇出洞,把長毛引來泥汊河碼頭收拾。”
“曹炎忠是神仙?未卜先知?怎么知道得這么詳細?還比我們更早知道?”馮三保大驚問道。
“馮軍門說笑了,我們曹軍門那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本事?”吳觀禮終于笑出了聲來,笑嘻嘻的說道:“我們曹軍門只不過是早早就秘密招降了馬玉堂馬將軍,是馬將軍悄悄告訴我們曹軍門,說你們也派人去招降他,也是他告訴我們,他已經把長毛范運德詐降的事泄露給了馮軍門你的使者。可我們左等右等,始終沒等到馮軍門你派人知會這個消息,所以我們曹軍門斷定,覺得馮軍門你一定是打算在泥汊河吃獨食……。”
“哦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吳觀禮趕緊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后才說道:“卑職該死,是在泥汊河將計就計,反過來設圈套給長毛鉆。所以我們曹軍門才將計就計再計,安排了一個乘虛突襲長毛主力大營的計劃。”
馮三保和李鶴章一起恍然大悟,也一起默然無語,半晌后,馮三保才訕訕問道:“你們早就招降了馬玉堂?怎么招降的?”
“回馮軍門,和你們一樣,也是用他的老婆。”吳觀禮微笑答道:“安慶城是曹軍門率軍攻破的,當時他雖然軍務繁忙,卻還是派人仔細審問了抓到的長毛家眷,發現不小心抓了一個挺有用的俘虜,然后到了蕪湖后,很快就想辦法和馬將軍取得了聯系,馬將軍他既是愛妻之人,又早有歸降我們鎮南王的心思,就很給面子的早就悄悄投降我們曹軍門了。”
馮三保和李鶴章更加無語,半晌后才異口同聲的罵道:“狗娘養的!賣長毛賣得真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