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隊長恍然大悟,趕緊點頭表示明白,然后楊友清又吩咐道:“一會你帶幾個絕對靠得住人去薛家土地廟,讓一個人穿上我的衣服假扮成我,看薛之元有什么動作,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馬上回來!”
“這……。”
同宗的親兵隊長害怕任務過于危險,有些不敢答應,楊友清看出他的心思,便又吩咐道:“我們軍隊里還有八枚妖兵的妖火掌心雷,你全部帶上,救命用。另外你帶去的人,全部帶上連射短洋槍。”
親兵隊長松了口氣,這才抱歉答應,然后匆匆做好了相應安排之后,親兵隊長這才帶著幾個武裝到了牙齒的可靠部下,和一個假扮成楊友清模樣的親兵出營,快馬加鞭的趕到了江浦城東南郊的薛家土地廟,提心吊膽的緊張等待薛之元那邊做出反應。
申時三刻下午四點快到的時候,江浦那邊果然奔來了一隊打著薛之元旗號的太平軍士兵,一個滿面笑容的騎士打馬先行,搶先來到了假楊友清等人面前,大聲說薛之元已到,請楊友清出來相見,楊友清的親兵隊長則小心迎對,一邊低聲吩咐眾人不得下馬,一邊指著假楊友清說道:“我家將軍就在這里。”
“小人見過楊將軍。”
薛之元派來的使者趕緊向假楊友清行禮,又說要回去向薛之元報告,請楊友清稍等,假楊友清點頭答應,薛之元使者這才掉轉馬頭回去報信,然而在掉轉了馬頭之后,薛之元使者卻突然回頭,抬手亮出了一把柯爾特左輪槍,二話不說對著假楊友清就是連開三槍,假楊友清xiong口中槍慘叫,摔下戰(zhàn)馬當場斷氣,真楊友清的親兵隊長又驚又怒,立即拔槍還擊時,那早有準備的薛之元則已經(jīng)拍馬狂奔而逃,親兵隊長等人打出的子彈大都沒有命中目標,僅僅只是打傷了那個刺殺假楊友清的薛之元使者。
再接著當然是人多勢眾的薛之元軍吶喊追擊假楊友清等人一行,鑒于形勢危急,楊友清的親兵隊長也來不及帶走尸體,只能是趕緊帶著部下拍馬逃命,期間也果然有一隊江浦太平軍突然出現(xiàn)在了楊友清親兵一行的前方攔截,好在楊友清的親兵隊長準備充足,二話不說就砸出了僅有的幾枚苦味酸手雷,直接炸出一條血路沖出生天,狼狽而又僥幸的逃回了楊友清軍的防區(qū)。
親兵隊長把消息帶回到了楊友清的面前時,楊友清當然也沒有多余選擇,只能是放聲怒吼道:“洪秀全,我操你娘的十八代祖宗!居然敢讓薛之元ansha我!你對我不仁,也休怪我對你不義!”
再接著,早有心理準備的楊友清立即動手,一邊讓靠得住的軍隊包圍帥帳,一邊召集麾下眾將到中軍大帳議事,當場宣布自己決定率領軍隊向吳軍投降,要求麾下眾將當場表明是否跟從的態(tài)度,結果兩個執(zhí)迷不悟的部將表示反對時,楊友清還毫不客氣的親自開槍打死了這個忤逆部將,以武力逼得眾將依從,然后才一邊把靠不住的部將暫時軟禁,一邊派人急匆匆的去和吳超越聯(lián)系,請求吳超越派兵來接管自己的軍隊和營地。
也來看看薛之元這邊的情況,其實和楊友清一樣,薛之元同樣沒有冒險親自到自家的土地廟行刺殺之事,所以還是在他的部下把假楊友清的尸體帶回了江浦城中后,薛之元才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大聲狂吼道:“這不是楊友清啊?怎么是個假的?”
“薛大哥,會不會是走漏風聲了?”參與叛變的部下分析道:“楊友清發(fā)現(xiàn)我們暗中和妖兵聯(lián)系,懷疑我們是想拿他送給鎮(zhèn)南王當見面禮,所以就派了一個假貨來試探我們?”
“肯定是這樣!”薛之元拍板定案,然后薛之元也沒有任何選擇,只能是趕緊大吼道:“必須得馬上動手,先讓我的直屬軍隊暗中包圍答天義府,做好動手準備,然后把所有帶兵的將領叫來攤牌!不想跟我走的,就叫他跟天父走!”
幾個信得過的部下應諾,一邊安排靠得住的軍隊秘密包圍薛之元的答天義府,一邊派人傳令各營將領,以開會為名讓他們?nèi)窟M城來拜見薛之元。結果還好,一切都還算順利,各營各壘的江浦太平軍將領全都先后進城進了薛之元的陷阱,然而就在人全部到齊薛之元準備攤牌的時候,門外卻突然有人來報,說是洪秀全派遣使者手打金龍旗直接進了江浦城,要立即與薛之元見面,頒布洪秀全的密旨。
“讓他進來,好歹也是一份獻給咱們鎮(zhèn)南王的見面禮。”
抱著蚊子也是肉的心思,薛之元還是答應了與洪秀全的宣旨使者見面,結果宣旨使者一看江浦太平軍的各營將領在場還大喜過望,馬上就說道:“答天義,太好了,全都在,這里有一份只有你一個人能看的天王萬歲密旨,請你現(xiàn)在就看,然后盡快安排。”
“只有我一個人能看的天王萬歲密旨?什么意思?”
薛之元滿頭霧水,然后接過了洪秀全的所謂密旨仔細一看后,薛之元卻又當場傻了眼睛,因為洪秀全這道所謂密旨,是說他的探子發(fā)現(xiàn)楊秀清的本家楊友清與吳軍暗中聯(lián)系,有背叛太平天國的可能,要求薛之元利用與楊友清一起屯兵江北的優(yōu)勢,用計誘捕或者直接干掉楊友清,收編楊友清的軍隊,救天國于危難,扶大廈于將倒……
“這……,那跟那啊?”
薛之元費了很大的勁才說出這么一句話,結果那邊的洪秀全使者還又催促道:“答天義,請快些安排,不能再耽擱了,再耽擱可能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