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貴妃頓時慌了神,爬跪到祁讓跟前,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皇上,臣妾侍奉您多年,雖然沒能為您誕下皇嗣,卻也兢兢業業為您打理后宮,不曾出一點差錯,不曾貪墨一文錢,皇上當真半分舊情都不念,要對臣妾和臣妾的家人趕盡殺絕嗎?
皇上,求求您了,您不能如此絕情啊皇上!”
祁讓的腳被她抱住,皺眉嫌惡地看著她,不顧她的聲淚俱下,以眼神示意孫良言把她拖下去。
孫良言上前去拉她,她又猛地一把抱住了晚余的腳:
“妹妹,好妹妹,我知道你心善,你幫我求求皇上吧,我縱有千般錯,但我從來沒想過害你,也沒想過害梨月,自從你決定把梨月托付給我的那天起,我就掏心掏肺地對你好,妹妹……”
晚余嚇一跳,掙了兩下沒掙脫,望著她婆娑的淚眼說道:“你沒害梨月,梨月卻因你而死,我怎么可能為你求情?”
孫良言又叫了兩個小太監來,讓他們把賢貴妃拉開,送去冷宮關押。
兩人合力將賢貴妃的手扒開,拖起就走。
賢貴妃垂死掙扎,大聲喊叫:“皇上對我們這些妃嬪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唯獨對江晚余犯的錯視而不見,這樣就是皇上所謂的公平嗎?
江晚余藐視圣躬,以下犯上,從來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她不僅在宮中縱火,還私逃出宮,皇上把她抓回來,非但不治她的罪,還給她更多恩寵。
她父兄犯下謀逆之罪,她也能安然無恙,步步高升,憑什么,憑什么,臣妾不服,皇上要治臣妾的罪,也該將她一并治罪才算公平。”
晚余心里咯噔一下,轉頭看向祁讓。
祁讓面無表情,根本沒理會賢貴妃的話,直接擺手示意兩個小太監把她押走。
賢貴妃倍感羞辱,不管不顧沖他喊道:“皇上,江晚余從冷宮出逃是臣妾幫她的,皇上可知她和臣妾做了什么交易?”
晚余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后背也隨之變得僵硬。
孫良言一聽勢頭不對,連忙吩咐兩個小太監把她嘴堵上。
“等一下。”祁讓抬手制止,嗓音平靜中帶著危險的氣息,“放開她,讓她說。”
兩個小太監只得松了手。
賢貴妃生怕被晚余打斷似的,飛快說道:“江晚余和臣妾說,她討厭皇上,寧愿死在外面也不要和皇上在一起。
她讓臣妾幫她逃走,她說她如果逃不掉,就全力助臣妾登上后位。
臣妾問她為什么不自己當皇后,她說皇后是皇上的妻子,她不愿意和皇上做夫妻,所以她永遠不會去爭那個位子。
后來她懷了身孕想把孩子打掉,也曾向臣妾求助,她為她母親遷墳,就是為了出宮去拿臣妾讓人給她準備的落胎藥。
還有馮貴人的龍胎也是假的,臣妾當初為了助江晚余出宮,讓馮貴人假裝懷孕,這件事江晚余也是知道的,她可曾和皇上說過?
她什么都瞞著皇上,對皇上沒有半點真心,皇上卻把她當成心頭肉,我們這些真心愛慕皇上的人,卻被皇上棄如敝履。
皇上,您才是天下頭一號的傻子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