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安芷若,一邊插著刀,一邊數(shù)著數(shù)。
安芷若渾身顫抖地愣怔在原地,看著司徒晨像個瘋子一樣,用自己的匕首,在他身上不停地刺著血洞。
司徒晨的手臂、大腿,胸腹,肩膀,通通被他刺了個遍。
就在數(shù)到一百二十八刀的時候,他終于因無力支撐,單膝跪在地上。
此時,司徒晨的渾身已經被鮮血染紅,幾乎看不到衣服的原本顏色了。
但他也只是稍微粗喘了一會,便繼續(xù)往自己身上插刀。
直至數(shù)到一百七十八刀時,才虛弱地露出一個笑容,說道:
“芷若,夫君今后不會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包括我自己。”
司徒晨說完這句話,終于如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般,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但他即使昏倒了,身下的那灘血跡,還在不斷地擴散,安芷若看著那刺目的紅色,蔓延開來,不自覺地向后挪動著腳步。
直到雙腿磕到床邊,整個人跌坐在床榻上,眼睛依然看著地上昏死過去的司徒晨,不知如何是好。
她曾無數(shù)次地想過,只要有機會,她必然要讓司徒晨血債血還!
但此刻,見到司徒晨就這樣毫無聲息地倒在血泊中,安芷若那顆自認為武裝的十分堅硬的心,竟久違的產生了一絲抽痛。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心軟,但眼看著司徒晨快速慘白下去的臉色,她還是對著門外,喚了無痕。
當無痕撞開門后,看到屋內的景象時,也嚇了一跳。
他的第一反應,是繞過地上不知死活的司徒晨,直奔安芷若,直到將人上上下下打量個遍,確認安芷若沒有受傷后,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跟在無痕身后進來的人,還有司徒晨的親隨清魂。
清魂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主子,驚得不知所措。
但他很快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根據(jù)主世子的心意,他自作主張地望向安芷若,說道:
“夫人,世子傷得太重了,現(xiàn)在恐怕不能挪動,您看能不能,讓世子在您的床榻上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