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親王卻哼笑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
“威遠猴,說哪里話,你之所以被皇上押入大獄,難道不是因為你那好女兒安芷欣,做了偷盜兵器的事嗎?
這與芷若母女又有什么關系?本王勸侯爺還是謹言慎行,莫要胡亂攀扯。
此刻起,若是讓本王聽到什么不利于芷若丫頭的謠言,侯爺的日子,恐怕就要更難過些了。
威遠侯見衍親王與鎮北王世子二人,鐵了心要替安芷若出氣,心下悔恨的同時,也終于軟下身段,低聲下氣地對安芷若求道:
“女兒,父親的好女兒,你不能看著本侯就這樣被拖去用刑。
父親知道這么多年,虧待了你和霍氏,但只要你能幫本侯渡過難關,等回府后,本侯便休了那狐媚子。重新迎娶你母親。
從今以后,她做當家主母,你做嫡長女,父親只疼愛你們母女倆。
如果你們還覺得不夠啊,本侯就將柳氏母女,趕去莊子上住。絕對不會讓她們在你們面前礙眼。
芷若,你說句話呀,你替父親求求情啊,芷若,你不能不管父親啊……”
威遠侯被越拖越遠,直至拐入邢房,安芷若才收回視線。
沒多時,刑房內便傳出了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安芷若因為聽不見,所以表情上沒有絲毫波瀾。
她只專注地將大伯母準備的東西,一樣樣交給舅舅和表哥。
安芷若淡然的樣子,看在大理寺卿眼中,都忍不住心中唏噓。
沒想到鎮北王世子妃,竟然是個狠角色,聽到生身父親受如此重刑,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更是暗暗告誡自己,回去定要囑咐家中女眷,切不在可在任何場合,得罪這樣的狠人。
衍親王交代大理寺卿道:“劉大人一定要好好關照廣陽侯父子,切不可讓他們在大牢中受了什么委屈。”
司徒晨也對大理寺卿敲打道:“世子妃的舅父,若是在出獄后掉一兩稱,本世子也饒不了你。”
都說這京官難做,果然不假,在京都這地界,十個案子,有九個都與王侯將相及其子弟有關。
他一個寒門出身的正三品小官,如何得罪得起這么多尊大佛,索性他早就練就了察言觀色的本事。
見衍親王與鎮北王世子,如此嚴正地交代他,照顧好廣陽侯父子,大理寺卿哪敢怠慢。
他抬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連連點頭稱是,并當著王爺和世子的面,指揮獄卒道:
“你們兩個,立刻將牢房窗戶上的遮光板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