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攔著芷若帶院判過去,是想趁廣陽侯不在家,害了侯爺父母的命嗎?”
廣陽侯夫人被司徒晨的質問,說得臉色慘白。而司徒晨又將視線,轉向府上的其他幾位夫人,繼續質問道:
“是不是廣陽侯與各房老爺不在家,這府上的女眷們,都是默許廣陽侯夫人,阻攔老廣陽侯夫婦就醫的?”
廣陽侯夫人本就想請司徒晨,替廣陽侯到圣上面前去說情,自然不愿意得罪世子。
而且阻攔給老廣陽侯夫婦看診的罪名,她更是承擔不起。
若是兩位老人有什么三長兩短,所有人都得將這筆賬,算在她的頭上。
廣陽侯夫人剛才也只是覺得,一貫好欺負的安芷若可以任她拿捏,沒想到世子今日一改常態,竟字字句句都是對安芷若的維護。
就在廣陽侯夫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找不到臺階下的時候。其他妯娌立刻走過來,將廣陽侯夫人拉開,為安芷若和院判讓出一條路來。
此刻,各房的老爺雖然都未回府,但他們一旦得知今日的情況。定然饒不了在場的夫人們。
霍家都是大孝子,兩位老祖宗,就是霍家五位老爺的禁區,所以阻礙老廣陽侯夫婦看診這種罪名,誰也承擔不起。
今日,她們就是得罪了大嫂,也不過是日后過得艱難些,但若釀成大錯,就怕她們的夫君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休了她們。
安芷若對于大舅母的德行,也不是第一日見識了,此刻只要別攔著她去給外祖父、外祖母看病,這些小事,都可以容后再做計較。
是故,當面前的路被讓開后,安芷若立刻對院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帶著衍親王和司徒晨,一同趕往主院。
宋瑾瑜在路過廣陽侯夫人面前時,眼神危險地在她身上掃視過去,明明他什么都沒有做,確令在場的幾位婦人,齊齊感受到一陣刺骨的涼意。
他們誰也不知道,從剛才開始,面上不動聲色的衍親王,就已經在拼命壓制著心中的怒火了。
剛才,廣陽侯侯夫人以長輩的名義,教訓作為晚輩的安芷若時,他一個外人,沒有任何立場開口說話。
好在司徒晨今日表現不錯,才沒讓安丫頭受什么委屈。
不過這幾個可惡的霍家夫人,他都一一記下了,等到日后有機會,他定然要為安芷若討回公道。
鎮北王世子與衍親王的威懾力,隨著他們離開后也消失了。
廣陽侯夫人瞬間又支棱起來,為了挽回剛才丟掉的面子,她當著幾房夫人的面,耀武揚威地放狠話。
她說以后定要讓安芷若好看!
幾位夫人因為剛才沒有站在她這一邊,所以害怕心胸狹窄的長嫂,日后報復她們,于是立刻陪著笑臉,連連應是。
霍三夫人為人最為圓滑,她見廣陽侯夫人的脾氣,發泄得差不多了,便提議道先跟過去看看二老的情況,
否則各房老爺回來后,她們這些做兒媳的,若說不上個所以然來,恐怕就很難與自家老爺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