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無視安芷欣慘白痛哭的情況,只冷著臉詢問老大夫道:“她的手怎么樣了?”
老大夫此刻已經急得滿頭大汗,因為安芷欣手腕上的傷,特別嚴重。不是他這個水平,能夠處理的。
老大夫顫顫巍巍地回道:“啟稟鎮北王世子,草民醫術有限。
這位姑娘斷掉的手筋,草民無法為她接回去,只能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只是這樣處理后……”
老大夫欲言又止地不敢說,司徒晨卻很平淡地說道:“但說無妨。”
老大夫也是見慣了人情冷暖的,此刻見世子對那位姑娘的傷勢,分明毫不上心,緊張的心情也消減了幾分。
于是便大著膽子說道:“只是診治過后,這位姑娘的手,以后恐怕就連使用筷子,都做不到了?!?/p>
司徒晨聽到這個答案,并不意外,只無所謂地對老大夫吩咐道:
“手筋能不能接上無所謂,可以保住她的性命就行,你盡力醫治,本世子恕你無罪?!?/p>
躺在床上的安芷欣一聽,卻不干了。但她也知道,自己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司徒晨的手中。
所以,她絲毫不敢像之前那樣疾言厲色,只能換上一副柔弱的樣子,祈求道:
“芷欣不想變成殘廢,小女不要讓這個庸醫隨便醫治,能不能請世子進宮求一求皇上,讓太醫院的院判來為我續上手筋?”
老大夫聞言,為難地回頭看向鎮北王世子,而司徒晨卻如同沒聽見般,只示意老大夫可以醫治了。
不管身后的安芷欣如何呼喊,他都沒再回頭地走了。
安芷欣以往,見到司徒晨對安芷若冷言冷語時,心里總覺得暢快極了。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如此對待自己。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嗎?但母親自小就教導她,若想達成自己的目的,就不能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安芷欣勉強穩住心神,強忍著手腕上傳來的一波波劇痛,硬是沒有昏過去。
待到老大夫給他診治完,離開臥房后,她才對房間內僅剩的一名小丫鬟說道:
“你叫翠兒是吧?你現在悄悄的出去,幫我把管家找來?!?/p>
翠兒聞言,立刻神色驚恐地回絕道:“不行啊,安小姐,現在院子里都是世子安排的護衛。
我們進出您這間客房,也都是有人看著的,如此,管事如何進得來與你見面?
安芷欣才不管她的難處,見翠兒想與自己撇清關系,立刻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