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兩人卻都又不肯停手,就如同難得找到一個陪練般,都想好好發泄自己的情緒。
但司徒晨想不通,他有情緒也就算了,誰讓他與自己的妻子鬧到最僵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身邊人,竟是一顆明珠,沒有比這更讓人懊悔和煩躁的了。
可安逸風是在發泄什么?司徒晨看著他那異域的俊美面容,就忍不住想起,安芷若那塊從不離身的玉佩。
便對安逸風此刻的表現,有了幾分猜測,看來事情果然如他想象的那般,這個雜種,對安芷若的心思,一直就是不純的。
不過他倒是并沒發現,安逸風對安芷若有什么越矩行為,甚至有時還會刻意避免與安芷若的接觸。
雖然猜不到他為什么如此克制,但是那雜種看向安芷若的眼中,那偶爾掩飾不住的情愫。
同為男人的司徒晨,就是想忽略也難。
兩人不知打了多久,直到安芷欣不耐煩地吼了一句,安芷若已經走了。兩人才如同清醒了般,終于停下打斗。
司徒辰的氣急敗壞,看在一眾作為過來人的大師眼中,其實是并不同情的。
上次在溫泉莊子發生的事,實在太過惡劣。不管安芷若犯了什么錯,也不該被作為夫君的世子,親手關進地牢。
因此,剛才安逸風嘲諷世子的時候,幾位大師雖然沒有幫腔,但心里卻是很認同。
以至于他們現在看向司徒晨的神情中,都不知不覺地帶出了幾分疏離。
司徒晨記得這些大師,以前看他時并不是這樣的眼神。不說是對他年少有為的欣賞,也絕對不是這種冷漠的審視。
司徒晨覺得自從安芷若離開他以后,仿佛一切都變了。
在朝堂上,他從皇帝的寵臣,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邊緣化人物。
在府上,他從祖母最喜愛的長孫,變成了總惹祖母生氣的不孝子孫。
在生活上,更是從事事有人疼、有人管的貴公子,變成了處處一團糟的孤家寡人。
安芷欣看到司徒晨這幅樣子,就知道他定然又是在懊悔呢,每當看到他這副表情,安芷欣就十分生氣。
明明他以前不是最厭惡安芷若了嗎?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兩人的境遇就互換了。
更可惡的是,世子以前都是事事以她為先,到哪里都會推崇她,捧著她,現在竟然時不時的會露出,那種厭惡又鄙夷的神色。
司徒晨憑什么瞧不起她?安芷欣覺得自己,哪里都不比那個倒貼男人的安芷若差。
就在安芷欣嫉妒得要發瘋時,一旁的三位大師,又開始夸贊起安芷若來。
大師們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無??渌墙^無僅有的天才,夸她是百年一遇的奇女子,夸他對大周朝的中流砥柱。
偏偏司徒晨在一旁聽得津津樂道,還時不時露出一副與有榮顏的樣子。
大師們見到世子這副樣子,居然不再多說了,他們本意是想借著夸贊安丫頭,來暗暗諷刺一下有眼無珠的世子。
沒想到世子臉皮這么厚,竟然時至今日,還好意思將安丫頭,看成是他的所有物。
圣旨和離的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此刻才想起來對人家好,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反正此刻也沒有實驗可看,幾位大師便告辭,回去休息了。
只有安芷欣沒走,但她留下來。卻是為了使喚司徒晨,以折騰他來疏解胸中的悶氣,
安芷欣對司徒晨命令道:“小女突然想吃李記的酒釀鴨,不知世子可否在晚餐時,為小女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