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雖然知道,皇帝根本沒打算將皇位傳給太子。但這樣無關局勢的小消息,能賣一些銀子,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太子在聽完李公公的消息,立刻命下人包了個大紅包,客氣地送走了李公公。
李公公一走,太子便氣得一連怒砸了三套杯盞。
他這一刻,真想將安芷欣立刻納入東宮,而后狠狠地搓磨她,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敢欺騙、愚弄他這個當朝儲君!
但是又想了想,覺得這樣雖然報復了安芷欣,也弄臟了他的東宮,最后太子決定,用另一種方法收拾她。
那女人最初,不是想攀附鎮北王世子的嗎?太子就偏要將納她為妃的消息,傳得人盡皆知。
最后再找個機會,公開否認此事,到時看看還有沒有人要她?
安逸風的印信,不就等于讓安逸風拿去為所欲為嗎?
這時她才徹底明白,安逸風之前假裝倒戈她們母女,看似與安芷若母女劃清了界限,實則就是在籌謀這一步。
安芷欣的不配合,顯然已經被安逸風預料到了,男人如同盯上獵物的狼般,眼含殺意地看向安芷欣,不給她任何僥幸余地地說道:
“買兇殺人,盜取大周朝的機密圖紙,拿著槍手畫出來的設計欺君,這一樁樁一件件,似乎全是死罪呢!
不知道皇上在得知的所有事后,會不會一怒之下,直接下令,將安家滿門抄斬?”
安芷欣此刻已經嚇得腿都軟了,只能試圖拉上安逸風,她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安家滿門抄斬,你作為安家養子,也休想獨善其身!”
安逸風完全不以為意都說道:“糾正你一下,我不是安家的養子,我只是阿母的養子。
所以安家如果被滿門抄斬,我就是可以獨善其身。”
安芷心所有害怕事,都被安逸風掌握了,不過如此比較一看,似乎偷出父親的印信,反倒比她做的那些事暴露出去,風險更低些。
就算安逸風在謀劃著什么,但起碼不會因為那一樁樁欺君之罪,讓威遠侯府的所有人,立刻被處決。
只是安芷欣還想掙扎一下,于是就謊稱現在沒辦法拿給他,等回到威遠侯府后,再想辦法將蓋有威遠侯私印的印信,交到他手中。
安逸風又豈會任由他拖延,絲毫沒打算啰嗦地警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個暗衛,他不是常常出莊子給你辦事嗎?
他既然都能將銀票帶出去買兇殺人,又如何不能走一趟威遠侯的書房?”
說著話,安逸風又抬手拍了拍安芷欣的發頂,那動作就好像在訓狗,他臉上掛起一抹邪佞的笑容,聲音冷沉的說道:
“芷欣妹妹最乖了,阿兄,相信你在一日內,就可以將東西交到我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