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欣再次順利地偷出了圖紙,如上次般,快速地照著畫了一套。而后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原圖紙放了回去。
其實也不愿她能屢屢得手,誰叫她來溫泉莊子的名額,是皇上欽點的呢。既然皇上都信得過,其他人又怎會想多?
只是圖紙雖然偷得順利,但他與安逸風交易的時候,竟再次被司徒晨撞見。
司徒晨快步從遠處走了過來,二話沒說,直接拉開安逸風的前襟,從他的衣襟里拿出了一疊圖紙。
這時,安芷欣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她在腦中瘋狂地思索著,一會要如何狡辯,才能蒙混過關。
誰知司徒晨打開圖紙看了半天,竟沒有下一步動作。
這時,安逸風才笑著說道:“世子這是干什么?表妹只是拿了她最新設計的一些兵器圖紙,讓我這個阿兄給她提點意見。
怎么?這也要經過世子的允許嗎?”
安芷欣看到那些圖之后,才如同三魂六魄歸了體。但她還是想不明白,石火車的圖紙,為何變成了一些普通兵器的手稿。
她剛才明明看到安逸風將圖紙接過后,直接便揣入了前襟,怎么再拿出來,就變成了另外一番樣子。
司徒晨雖然又沒抓到證據,但還是逼問安芷欣道:“這家伙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你銀票?而且這次數量更多。
瞧這疊銀票的厚度,怎么也得有十幾萬兩了吧?總不能說,你阿兄拿十幾萬兩銀子,讓你隨便買首飾吧?”
安芷欣連連受到驚嚇,此刻腦子有些遲鈍,一時間竟真的編不上來理由。
安逸風卻在旁說道:“這么多銀子,當然不是給妹妹賣首飾的,這是給她即將成為東宮太子側妃的嫁妝。
安芷欣沒想到,安逸風會知道他與太子的私下約定。
但此刻她沒有精力,去關心他是如何知道的,只第一時間看向司徒晨,想瞧瞧他的反應。
安芷欣覺得司徒晨對她來說,還有許多利用價值,起碼她大周第一女鍛造師的名氣,多半也是這個男人給捧上去的。
所以她不到嫁入東宮那一刻,根本不想得罪鎮北王世子,誰想到她的完美打算,就這樣被安逸風直白的說了出來。
司徒晨聽到安逸風的話后,果然十分詫異,隨后便是了然的連連點頭。
他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那日他上門求娶時,威遠侯父女倆的態度,竟隱隱透著幾分不屑一顧。
他以為是自己那天心情不順,想多了。沒想到竟是因為安芷欣私下里,已經攀上了太子。
難怪對他這個小小世子,看不上眼了。
這時,司徒晨腦中突然想起祖母的話,祖母曾經無數次地告誡他,說他身邊的女人,除了安芷若,其余都是懷著各種謀求利益的目的,才來接近他。
這個安芷欣,原來不光是說謊,在天賦上造假,就連以前袒露的所謂的真心,也都是騙人的。
一種被愚弄的巨大屈辱感,使司徒晨瞬間猩紅了雙眸。他死死地盯著安芷欣,恨不得一刀將這女人劈成兩半。
他過去就是為了這樣一個惡心東西,竟幾次三番地傷害芷若,直至將妻子的心徹底傷透,至今不肯回頭。
司徒晨狠狠地閉緊了雙眼,努力平復著胸中的怒氣。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傷害安芷欣,因為這是皇上的圣旨。
他甚至在這一刻,都想到了干脆解甲歸田,他也要狠狠收拾安芷欣泄憤。
但他一想到整個鎮北王府,疼愛他的祖母,對他始終有著殷殷期盼的母妃。
最終還是生生忍下了這股怒意,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安芷欣劫后余生的拍著胸脯,等她緩過來一口氣后,立刻眼含嗔怪的瞪向安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