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司徒晨又補充道:“倘若夫人執(zhí)意要離開,寧可放行,也別傷她。”
司徒晨將馬車交給清風(fēng),自己則騎著清風(fēng)的馬,向清泉寺疾馳而去。
別莊
三日后,司徒晨再次回到這里時,面對的果然還是沒有安芷若的家,那女人到底還是沒等他。
清風(fēng)看著主子極度消沉的臉色,畏畏縮縮地稟報道:
“稟世子,夫人回到別莊后,高燒了一日一夜,但等夫人剛剛恢復(fù)了神志,便立刻要離開莊子。
屬下們再三勸阻,可夫人卻拔下頭上的發(fā)簪,以死相逼,小的們也只能放行了。”
司徒晨靜靜的聽著清風(fēng)的病報,始終沒有言語,半晌過后,才抬手揮退了他。而司徒晨自己,則是繼續(xù)呆坐在安芷若的床榻邊。
直到午夜時分,司徒晨才和衣躺在榻上,鼻尖聞著那已經(jīng)變淡的馨香,緩緩地合上了眼睛。
之前他很抗拒那種讓人痛苦到窒息的夢,如今他突然想再看看,兩人前世到底還發(fā)生了什么。
長安巷
安芷若在別莊里退了高熱后,同時也記起了司徒晨對她做的事。
安芷若雖然酒量很差,但她醉酒后的所有事,又都能清清楚楚記得。
是故,她想起了自己在醉酒后,都對司徒晨都說了什么。還想起司徒晨問自己的那些話時。
她以那些話便可以斷定,司徒晨的夢,都是兩人前世的記憶。
可是很顯然,司徒晨是不愿意相信的,而且那男人的態(tài)度,看起來還非常排斥。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司徒晨相不相信自己都無所謂,安芷若早就不想與他澄清什么了。
他覺得自己說謊也好,覺得對他耍了心機也好,在司徒晨眼中,自己就是再不堪都沒關(guān)系。安芷若早就不在乎那男人怎樣看待自己了。
安芷若唯一擔(dān)心的事,是司徒晨不知何時會再次發(fā)瘋,又會來傷害自己身邊的人。
就在昨天晚上,安芷若明顯感覺有人半夜過來,坐在了她的床榻邊,還伸手撫摸她的臉龐。
安芷若并沒有睜眼,因為她不必看見,也能通過那股淡淡的清竹香,得知來人是誰。
昨晚,司徒晨在她床邊坐了兩個時辰,才悄然離去。雖然他什么都沒做,但安芷若依然很擔(dān)心。
現(xiàn)在小狼崽兒沒了,她身邊只剩一個靈兒,如果司徒晨再沖她發(fā)瘋,她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