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明白,太子這是讓他看看小丫頭住在哪,此刻人多眼雜,要想談什么,也要等到沒人的時候。
安逸風眸色深沉的望著安芷若背影,總覺得她今天的神態,好像有些不對。
霍峰才沒想那么多,直接追了上去,眉飛色舞地在安芷若身旁,將她一頓夸贊。
但他說了好多話,也沒得到一句回應,這時他發現,表妹今天好像很安靜,只轉過頭來沖他淺笑了幾次,甚至連一個字也沒說。
他只當表妹腦中還在思索兵器設計,于是也沒再跟在她身旁打擾。
皇宮
御書房內,皇上看著眼前這熟悉的畫風,以及那早已見過的圖紙,神色不變喜怒的,對跪在地上的司徒辰問道:
“你說這些圖紙是誰畫的?”
司徒晨不明白皇上為什么還要問一遍,只得再次作答道:
“回皇上,這石火車的圖紙,是威遠侯嫡次女,安芷欣所繪。
皇上聽到他的回答,久久不語,而且就那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司徒晨覺得皇上的眼神,看起來仿佛含著幾分譏誚,而譏誚中,似乎又含著幾分怒意。
司徒晨不明所以地垂下頭,心中思索著,皇上為什么見到如此精妙的設計,卻會是這樣的反應呢。
不驚嘆,不意外,甚至……不高興?
司徒臣不愧是天子近臣,他觀察得沒錯,皇上確實對他有些失望,見他被安芷欣玩弄于鼓掌之中,只覺得可笑。
同時,也對安芷欣敢大膽欺君的行為,十分震怒。只是為了保護安芷若,只能讓那個賊子再猖狂一段時間,等五國兵器大展結束后,定要找她算總賬。
皇上看著眼前精妙的圖紙,想起了十幾年前,威遠侯府上發生的那件事。
當時似乎傳言,安芷若的母親,偷了安芷欣母親的設計,但那霍氏女因為不肯承認,最后竟鬧到與威遠侯和離,帶著女兒回到娘家的地步。
其實威遠侯過去那個夫人,皇帝曾在宴會上是見過幾面,一看就如霍家人一樣,是個坦坦蕩蕩的性子。
反倒是威遠侯那個小妾,一看就是心機深沉的人,現在看看安芷欣做的事,想必這偷人成果的做法,竟是一脈相承。
只可惜這樣可笑的小把戲,威遠侯當初沒能識破,就連鎮北王世子,也被耍得團團轉。
真不知道該說這兩個男人蠢,還是該說那一對母女手段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