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左耳,也同時受到了沖擊,現在看是喪失了大半聽力,這姑娘今后與聾子無異了。”
老大夫的話,讓司徒晨瞳孔猛烈震顫著,他沒想到真的這么嚴重,連忙急迫地問道:
“難道就沒有救治的辦法嗎?不管多少銀子,不拘用多好的藥材,只要能治,本世子都出得起。
老大夫依然堅定地搖頭道:“沒辦法治的,耳骨是非常脆弱的地方,像這種擊打造成的外傷,藥石無靈。”
司徒晨聽到這個結果,怔愣的半晌無法回神,他神色木然地看著坐在床上的安芷若,不知道應該做什么。
而安芷欣在聽到這個結果話后,心里簡直暢快極了,沒想到世子這一巴掌,竟然把那個賤人打聾了。
一個聾子還怎么配做世子妃,看來就連老天爺都在幫自己。
安芷若這會兒頭腦一片混沌,也聽不見周圍人在說什么。
但她其實也不用聽,因為沒有人比她更知道自己的情況,她的右耳,應該是聾了,左耳也能聽到一片嗡鳴,應該也聾了。
安芷若覺得自己從未做錯過什么,不明白司徒晨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對待她
不對,她是有錯的,而且是一個致命的錯誤。她錯在不該愛上司徒晨。
想到此處,安芷若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淚水便奪眶而出。
司徒晨看著安芷若癲狂的神情,心竟跟著密密麻麻地揪痛起來,他是鮮少有這種情緒的。
他確定自己是不愛安芷若的,想來是因為相處久了,就算是一只小貓小狗,也會有感情吧。
司徒晨彎腰想要將安芷若抱回自己的房間去,誰知他剛環上安芷若的腰身,這女人卻突然發了瘋一樣抓撓他。
司徒晨只感覺側臉和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安芷因那邊就驚呼道:
“世子你的臉被抓出血了,這樣的傷一看就是女人撓的,這還怎么出去見人啊?別人看了,還不知怎么非議你呢!”
司徒晨抬手抹了一把脖子上,果然在手上看到了血跡,再聽著安芷欣的話,他頓時就來了火氣,抬手又想掌摑安芷若。
但見安芷若因為剛才的劇烈掙扎,耳朵又流出一股血跡來,他這高高舉起的巴掌,終究還是沒忍心落下去。
按芷欣見自己的挑撥竟然沒見效,氣得牙根緊咬。
安芷若一刻也不想看到司徒晨,更厭煩他的親近,于是強撐著身體,踉踉蹌蹌地向門外走去。
走到廊道時,再次忍不住,扶墻干嘔起來,良久才平復下那股劇烈的眩暈感,干脆扶著墻往柴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