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了,一個只會在縫縫補補,洗手做羹湯的婦人,在女子中比比皆是。又如何能與那萬中無一的天才少女,更稀有難得。
許多人儼然已經(jīng)將威遠侯,看作了未來世子岳丈,立刻有許多官員穿梭席間,殷勤地給他祝壽敬酒。
威遠侯豈能看不出眾人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他此刻心情也甚為暢快。再看安芷欣這個女兒,也是越看越滿意。
酒宴因為司徒晨的到來,短暫的靜默了片刻,此時又重新熱鬧起來。
眾人盡管都用好了餐,但見司徒晨沒走,他們也就沒走。
安芷若此刻已經(jīng)苦撐不住了,但他想咬著牙堅持著到司徒辰離開。她不想讓司徒晨覺得,她在靠裝暈博同情。
司徒晨沉著臉,見安芷若沒有服軟的意思,半晌過后,冷哼一聲,抬步離去了。
威遠侯帶著一眾賓客,立刻起身相送,將司徒晨送上馬車后,各位賓客也就此散了。
安芷若看著司徒晨身影消失后,終于控制不住的栽倒在地。
但府兵卻不肯放過她,依舊用力地拉扯著她的胳膊,企圖讓她重新跪好。
安芷若此刻身子已經(jīng)使不出任何力氣,軟得就像一團泥一樣。
盡管周圍的下人,都在用嘲諷的眼神看她,盡管胳膊被府兵拉扯得非常疼,但她確實再也沒有力氣跪好了。
安芷若這副樣子,立刻惹怒了送人回來的威遠侯,他臉色黑沉地厲聲吩咐道:
“給本侯取家法來,看本侯今日非打死這個不孝女不可?!?/p>
當(dāng)那條用在過她身上的藤棍,再次被威遠侯拿在手里的時候,久遠的記憶,使安芷若身體控制不住地抖動起來。
就在藤棍即將打在她身上的時候,卻被一旁的安逸風(fēng)伸手接住,他笑著看向威遠侯,說道:
“父親今日壽辰,不易動怒,這家法就由兒子來代勞吧?!?/p>
安芷若看著向她揚起藤棍的安逸風(fēng),怎么也無法將他與曾經(jīng)那個,撲在自己身上擋家法的阿兄,重合在一起。
藤棍帶著破風(fēng)聲抽打在她身上,衣襟很快就泛出血跡,但安芷若卻覺得打在身上的家法,沒有以往那般痛。
因為有一個地方,比身上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