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莊子里的管事,一向?qū)λ绱酥焊邭鈸P。
以往安芷若盼著莊子里人,能在司徒晨面前為她說好話,是以從不與他們計較。
可如今看來,好話他們應(yīng)該是沒說的,對她這個夫人的不敬,倒是與日俱增了。
現(xiàn)在司徒晨她都不慣著了,就更沒必要慣著一個小小的管事,安芷若也冷笑一聲,學(xué)著他的輕蔑眼神,上下打量著管家,而后說道:
“什么老朽?你在我這就是老奴!既知道自己多嘴,還不把嘴閉上?
難道你主子沒教過你,應(yīng)該如何當(dāng)奴才,應(yīng)該如何傳話嗎?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司徒晨讓你過來說的嗎?
如果不是,我倒要問問司徒晨,是如何教奴才的,怎么敢在主子傳的話中,加這么多廢話!”
管家聞言,頓時就有些慌了,安芷若說的沒錯,奴才給主子傳話,確實不能添枝加葉。
所謂帶東西別帶少了,傳話別傳多了。確實沒有哪家奴才,敢在替主子辦事時,隨便摻雜個人的想法。
如果被世子知道他今天的做法,定然饒不了他,管家自知被拿住了把柄,氣焰立刻就低迷下去。
他不情不愿地強(qiáng)扯出一抹笑容,拱手對安芷若說道:“安姑娘勿怪,老朽,不,老奴也是一片好意。
姑娘也不必揪著這點錯處不放,否則會讓人覺得,姑娘有些不識好歹。
老奴的話,傳到世子那兒不好聽,您的那番話,傳到世子那兒,不也同樣不好聽嗎?”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這些人就是仗著她對司徒晨的在意,才敢在她面前肆無忌憚。
這個管家從她住進(jìn)別莊開始,就時常對她陰陽怪氣兒。
而且,明知她與司徒晨簽了正式的婚書,卻從不與其他下人一樣,稱呼她為夫人,擺明了就是不承認(rèn)她的身份。
如今犯了錯,還敢擺出這副架勢,就是打量她離不開司徒晨,才如此有恃無恐。
安芷若再也不想與這種人多說一個字,立刻命令門房將管事趕走。
誰知一個身影閃過,安芷若看見二表哥霍峰,不知從哪兒沖了出來。
表哥拿著木棒,對管家不顧頭臉地一頓暴打,直到將人趕出了巷子,才收手回轉(zhuǎn)。
霍鋒早就想教訓(xùn)司徒晨養(yǎng)的這些狗了,只是奈何以往表妹都攔著不讓。
今天好不容易聽到表妹要攆人,他立馬抄起一旁的扁擔(dān),就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