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我不敢質疑您和兩位前輩的眼力,我只是就事論事,憑器物本身的特征說話。”
“您看,這件爵杯的造型,雖然接近西周早期風格,但整體更顯古拙雄渾,特別是這饕餮紋的線條,粗獷獰厲,充滿了原始的張力,這更符合商晚預期的風格,向西周早期過渡的特征。”
他說的這些,都是教科書上的理論,根本不足以推翻三位泰斗的結論。
雷萬鈞冷笑一聲:“一派胡言!說的都是些模棱兩可的空話!”
“老夫玩了一輩子青銅器,難道連這點區別都看不出來?”
張泉沒有與他爭辯風格問題,話鋒一轉。
“至于它的價值……”
“是因為這爵杯的內部,在其中一只足的內壁上,有東西。”
“有東西?”
雷萬鈞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出聲,“我上手了幾十次,放大鏡看了不知道多少遍,連x光片都照過了,能有什么東西是我沒發現的?”
他上下打量著張泉,眼神里充滿了鄙夷和嘲弄。
“怎么?”
“莫非你小子……長了一雙透視眼不成?”
張泉心中猛地一跳!
操!
這老頭子,嘴也太毒了吧,一猜就中!
他面上依舊鎮定如常,淡淡道:“透視眼我自然沒有。”
“但有些東西,或許是被極其厚重的銅銹給掩蓋了,常規儀器未必能穿透。”
他看著雷萬鈞那張寫滿了“不信”的臉,心中一動,嘴角微微上揚。
“雷老,您若是不信,咱們敢不敢打個賭?”
“賭?”
雷萬鈞怒極反笑,“好啊!”
“老夫今天就看看你這黃口小兒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樣!”
“說,賭什么?怎么賭?”
他已經完全被張泉激起了火氣,勢要當場揭穿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張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朗聲道:“很簡單。”
“我們把這件爵杯,立刻送到最權威的檢測機構,用最高精度的工業ct,對爵足內部進行掃描,并請他們重新進行科學斷代。”
“如果結果證明是我錯了,這爵杯里什么都沒有,年代也是西周中期。”
“那么,我今天分文不取,當面向您老磕頭賠罪,從此退出江城古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