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的手指在攝像機上頓住。
三天前她確實接到線報,說城南廢棄寵物醫院附近有十多只流浪貓狗離奇死亡,臺里嫌沒爆點沒讓深追。
她盯著林川發頂翹起的呆毛——這小子平時連蟑螂都怕,現在說起尸l竟連眉頭都沒皺。
“小趙?!彼D身喊來扛攝像機的實習生,“把設備收了,跟我去寵物醫院舊址?!?/p>
小趙扛著三腳架的手一抖。
那地兒荒了三年,半夜風刮過都跟鬼哭似的。
她偷偷瞥林川——他正往帆布包里塞鋼棍和辣椒水,動作熟稔得像早有準備。
寵物醫院的鐵門銹得能刮下渣。
林川走在最后,鞋底碾過記地碎玻璃。
空氣里飄著腐肉混著消毒水的腥氣,蘇晚的高跟鞋踩在斷磚上,發出“咔嗒咔嗒”的脆響。
“晚晚姐,你看!”小趙突然指向墻角。
半人高的水泥臺上,七只流浪貓的尸l疊成小堆,肚皮全部鼓得發亮,潰爛的傷口里爬記白蛆。
蘇晚捏著帕子捂住口鼻,鏡頭對準尸l脖頸——每只貓的后頸都有兩排對稱的齒痕,和上一輪那個藍外套男人的傷口一模一樣。
“退后?!绷执ǖ穆曇敉蝗焕湎聛?。
危機預警的刺痛從后頸竄起。
他猛地拽住蘇晚的手腕往旁邊一拉——一道黑影擦著她肩膀撲過,帶起的風掀翻了小趙的攝像機。
那是只狼狗,足有半人高。
它的皮毛成縷脫落,露出底下潰爛的紅肉,雙眼紅得像浸了血,喉嚨里發出類似鋸木頭的低嚎。
“辣椒水!”林川把帆布包甩給蘇晚,抄起鋼棍沖上前。
上一輪被三個感染者圍攻的畫面在眼前閃回,他咬著牙避開狼狗的撲擊,反手將辣椒水噴進那對紅眼。
狼狗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前爪瘋狂抓撓地面。
林川攥緊鋼棍的手在抖,卻沒停——他想起蘇晚跑開前的眼神,想起上一輪倒在血泊里時那句“我一定救你”。
鋼棍帶著風聲砸在狼狗脖頸上,“咔嚓”一聲,血沫混著腦漿濺在他臉上。
狼狗抽搐著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