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瓶過期藥，也能引發暗流涌動！（第1頁）

收攤時鐵架碰撞的哐當聲還未消散，林川蹲在攤位后收拾最后兩箱凍肉，余光瞥見蘇晚蹲在折疊桌前翻物資箱。

她發梢沾著烤爐的灰，指尖突然頓在半空中——那里躺著半盒拆開的阿莫西林，鋁箔包裝泛著舊黃。

你記不記得上周三？蘇晚把藥盒舉到他眼前，我在社區義診領的，當時還有三盒。

林川湊近看，盒底果然壓著義診的紅色印章，日期是七天前。只剩半盒了。他數了數剩下的藥片，最近總有人來問有沒有抗生素？

蘇晚把藥盒扣在桌上，金屬邊緣磕出輕響：不止問。

張嬸說今早賣菜時，有個戴鴨舌帽的男人追著她問，愿不愿意把家里的頭孢按三倍價賣給他。

劉胖子也說，他老婆藥店的通事說，這三天周邊五家藥店的抗感染藥全斷貨了。

林川的后頸突然泛起涼意——系統預警的刺痛感剛消退半小時，此刻卻比任何警報都清晰。

他想起前晚在周永康終端里翻到的聊天記錄，x聯系人反復提到醫療資源，還有那些往鐵皮門里塞的黑色箱子。

末世初期，最缺的不是武器，是藥。他脫口而出，聲音比自已想象中沉。

蘇晚的睫毛顫了顫，伸手按住他手背：你是說有人在囤？

夜市的路燈次第亮起，暖黃光暈里，林川看見自已映在蘇晚瞳孔里的影子。

三天前他還縮在烤爐后發抖，現在卻能握住她的手，指腹蹭過她腕骨上那道被僵尸抓出的淡疤——那是三天前他沒能保護好她的證據。

我去確認。他抽回手，從褲兜摸出系統界面（只有他能看見的淡藍光幕），指尖懸在回溯按鈕上。

生命力消耗10的提示跳出來時，他喉間泛起鐵銹味，像有人攥住心臟輕輕一擰。

再睜眼時，時間倒回三小時前。

林川站在老李藥店的玻璃門外，門楣上康民大藥房的燈牌閃著故障的紅光。

他推開門，消毒水混著中藥的苦氣撲面而來。

老李正蹲在柜臺后往紙箱里塞藥，聽見動靜抬頭，三角眼瞇成一條縫：買啥？

止痛藥。林川指了指貨架，布洛芬。

老李沒動，反而把紙箱往身后推了推：沒貨了。

政府說這兩天就配發，等著吧。

林川假裝踉蹌，手撐在柜臺上——剛好看見紙箱里碼得整整齊齊的阿莫西林、頭孢、阿奇霉素，生產日期都是這個月的。

最上面那盒還貼著已售的標簽，明顯是讓給檢查用的。

行吧。他攥緊褲兜里的鐵叉（回溯時系統保留隨身物品），轉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