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哪兒的人啊?”
說話的是個瘦子,骨瘦如柴,約莫五十歲上下,滿臉褶子,跟沙皮狗似的。還有個小弟幫他捏腿,大佬氣勢拉滿。
蕭青山問:“跟我說話?”
瘦老大不開口,就這么盯著他。
“老家是蘇省的,出來做點小買賣。”
“怎么就成殺人嫌疑犯了呢?”
“被冤枉的。”
瘦老大哼哧發笑:“你很會說話嘛,我們這兒的人,都是被冤枉的。現在的條子真踏馬爛,惡人不抓,專抓好人。”
說完,他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蕭青山:“看你嫩胳膊嫩腿兒的,也不像是能殺人的,不過我得提醒你,到了這兒,你就得守這兒的規矩。既然有彪子保你,我和禿子就不啰嗦了,賣他個面子,但是,廁所的活兒歸你,這是規矩,不能壞。”
規矩當然要遵守,蕭青山點點頭:“好,我擦。”
彪子剛要說話,被蕭青山給攔著了。
如果他一直替蕭青山拔份的話,可能就沒兇手敢來較勁了。
晚上洗澡結束后,蕭青山跟彪子一起去了廁所。
等外人走光了,他才說:“你的表現太明顯了,如果他們要打,就讓他們打我,只要打不死就行了。”
“我收了五十萬,說好了是保護你的,你蹭破點兒皮,都算我沒能耐。”
“我再給你加五十萬,只要我不斷胳膊斷腿,他們想怎么樣都行。”
時間就這樣過了七八天,一切都很太平。
監獄的廁所可比農村的茅房強多了,蕭青山在老家的時候,沒少干過這活,總不能妹妹去做這事吧,所以他不嫌臟臭。
到了第九天,牢房里有來個人,也是個瘦子。
看著就很弱不禁風。
這人一進來,臉色都白了,兩個大佬和一群小弟盯著他呢。
禿子又開始裝了:“一進宮?”
瘦子搖搖頭。
“那是二進宮了?”
瘦子不言語,驚恐的點點頭。
禿子笑道:“老子又沒說打你,你抖什么?犯了什么事進來的?”
“偷……偷錢包。”
“哦,扒手啊,偷了多少錢?”
“二十五塊三毛。”
“真踏馬沒出息,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賊了,又慫又踏馬賤。過來,給老子捶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