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好熬,躺著就是看書看報紙。
譚家玲很有心,花錢給診所裝了個黑白電視機,說是給診所弄福利,其實就是讓蕭青山解悶。
大蝦被抓,消息沒外泄,但日子一場,亨利會猜到。
他跟大蝦之間本來是保持聯系的,現在電話打不通,大蝦之前主動找他合作,忽然間就蒸發掉了。
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被抓了。
時間就快一個月,亨利還是不支持弟弟在黑市上走貨。
他對蕭青山這個隱患,始終無法釋懷。
“哥,這么長時間不做生意了,我都急壞了,月中有一批貨,非常不錯,結果讓別人搶了先,咱們現在別管這些了。蕭青山那么久不出幺蛾子,他肯定死了。”
亨利瞅了瞅弟弟:“我還是很擔心啊。”
“擔心什么?蕭青山最多是想找你,他又不認識我,我做生意,他能把我怎么樣。”
“你就沒想過,如果你要做的生意,是蕭青山拋出的誘餌,接下來怎么辦?你要是被抓了怎么辦?”
“不行,再等等吧,不缺這一時半會兒的。”
……
一個多月了,蕭青山身體好轉不少,除了不能劇烈運動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他回到四合院,譚家玲還過來照看他的生活。
衣褲全是這個女人洗,弄的蕭青山非常不好意思。
男人穿在里頭的衣服,讓女人洗,還不是自己老婆,他多尷尬呢。
“姐,衣服我自己洗。”
“別胡說,你剛好轉,傷口不能撕裂,洗衣服算什么,一個女人,連衣服都不會洗,還叫女人么?”
住診所的這段日子里,蕭青山想到兩個辦法來挖出亨利。
都是花錢。
其一,在黑市上找那些老人打聽,給錢足夠多,向他們了解亨利的下落,這是最簡單直接的行為。
譚家玲盯著他:“襪子脫了,我給你洗腳。”
“不行,我……我自己洗。”
“跟我還客氣,你肚子有傷,少彎腰,來,腳給我。”
替蕭青山洗腳,譚家玲蠻開心的,她以前從不幫人洗腳,都沒給師妹周晴洗過。
“水燙么?”
“挺好的。姐,我的第一個想法,你覺得怎么樣?”
譚家玲輕飄飄的回答:“不行。如果這么容易就查出來,警方還用慢慢找他么?亨利盜了多少國寶,鴿子可跟我說過,他的罪名,槍斃五次都夠了,想抓他的人多的很,但摸不到他的尾巴。”
那就用第二個辦法,引蛇出洞。
他不是喜歡國寶么,上一次忽悠計劃失敗了,這次整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