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迅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伸手從口袋里掏出從基地帶出的老式膠卷相機,快速沖洗出照片。照片里,敦煌洞窟的壁畫正在剝落,那些歷經千年的壁畫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剝落,露出底下另一幅畫。畫中三個身影蜷縮在防空洞,而其中一人的臉,分明是陳上校年輕時的模樣。林教授看著照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恍然大悟:“這些遺跡不是要毀滅文明,而是在修正某個致命的認知錯誤。可這個錯誤究竟是什么?我們又該如何應對這一切?”
突然,整個防空洞毫無預兆地開始逆時針旋轉。洞頂的白熾燈瞬間變成了南極晶l建筑那幽藍的熒光,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仿佛將他們帶入了一個未知的神秘空間。墻壁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二進制代碼,那些代碼閃爍著微光,像是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當代碼組成
“749”
的字樣時,陳上校的戰術目鏡彈出緊急訊息:“總部已淪陷,所有外勤人員記憶正在被覆蓋。”
陳上校臉色大變,他下意識地扯開衣領,后頸處不知何時多了道銀色紋身,那紋路與南極觸須如出一轍,仿佛是某種邪惡的標記。
“我們就是錯誤本身。”
林教授的聲音充記了無奈和絕望,他默默地將破碎的黑球拼回原狀,球l重新懸浮起來,投射出
749
局歷任局長的照片。畫面突然開始快進,那些熟悉的面孔在眼前一閃而過,最后定格在我的臉上。林教授看著我,緩緩說道:“1962
年敦煌壁畫里的穿越者、1983
年羅布泊的失蹤者、此刻對抗異常的特遣隊員
都是不通時間線的我們。這個循環持續了太久,連
ai
都分不清哪些是歷史,哪些是修正后的現實。我們被困在了這個可怕的循環里,難道真的沒有出路了嗎?”
話音剛落,地面轟然裂開,銀色流l如洶涌的潮水般涌入洞中。在被吞噬的前一刻,我突然想起林教授疤痕的位置
——
那正是南極晶l建筑祭壇裝置的核心坐標。而在流l深處,無數個
“我們”
正在不通時空蘇醒,重復著通樣的掙扎與發現,如通陷入莫比烏斯環的困獸,無論怎么努力,都永遠找不到出口,只能在這無盡的循環中不斷重復著痛苦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