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陽舒展)
防空洞的水泥墻滲出詭異的水痕,逐漸勾勒出南極晶l建筑的輪廓。林教授的太陽穴突突跳動,突然抓起黑球砸向地面。金屬碰撞聲中,球l裂成兩半,露出內(nèi)部齒輪狀的納米結(jié)構(gòu)——每一片齒輪上,都蝕刻著不通年代的749局徽章。防空洞那冰冷潮濕的水泥墻,不知何時開始,悄然滲出詭異的水痕。起初,這些水痕只是若有若無地蔓延著,漸漸地,它們?nèi)缤ū灰还缮衩亓α繝恳_始勾勒出奇異的形狀,輪廓逐漸清晰,竟與南極晶l建筑那充記科技感又透著神秘氣息的模樣別無二致。林教授緊盯著墻面,太陽穴不受控制地突突跳動,額頭上青筋暴起,那模樣仿佛內(nèi)心正遭受著極大的沖擊。突然,他像是被惡魔附身一般,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猛地抓起一直握在手中的黑球,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砸向地面。
伴隨著一聲沉悶而又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黑球瞬間裂成了兩半,露出了隱藏在內(nèi)部的齒輪狀納米結(jié)構(gòu)。每一片齒輪都閃爍著奇異的金屬光澤,仔細看去,上面竟蝕刻著不通年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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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徽章。這些徽章,承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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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多年來的神秘過往,此刻卻在這詭異的氛圍中顯得更加神秘莫測。
“這根本不是什么外星造物,是記憶錨點!”
林教授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他一把扯出襯衫下隱藏的疤痕,那道疤痕在昏暗的防空洞中顯得格外醒目,令人震驚的是,它的形狀竟與黑球內(nèi)部的齒輪紋路完全吻合。林教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與恍然,他緩緩說道:“1983
年我在羅布泊失蹤三天,現(xiàn)在想來
那三天經(jīng)歷的,或許就是此刻正在發(fā)生的事。這一切,難道是命運的捉弄,還是背后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就在這時,陳上校腰間的衛(wèi)星電話毫無預兆地自動撥號,刺耳的撥號聲在寂靜的防空洞中回蕩。電話很快接通,然而,聽筒里傳來的竟然是陳上校自已的聲音:“聽著,所有通訊設(shè)備都是陷阱!”
緊接著,電流聲中夾雜著一陣重物倒地的悶響,聲音里充記了痛苦與絕望,“它們會讀取你的記憶,用最熟悉的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尖銳的蜂鳴聲無情地切斷。陳上校下意識地看向電話屏幕,只見屏幕亮起了他們?nèi)说暮嫌埃菊掌餇N爛的笑容此刻卻開始扭曲,逐漸變成了銀色觸須的形狀,那詭異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洞外原本清晰可聞的腳步聲,在這一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老式電視機的雪花音。那嘈雜的聲音在防空洞中回蕩,仿佛是某種邪惡力量的低吟。我下意識地透過氣窗望去,只見雪地中央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穿著特遣隊制服的
“我”,正舉起量子脈沖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對準洞口。就在
“我”
扣動扳機的瞬間,陳上校反應(yīng)迅速,他沒有絲毫猶豫,猛地將我撲倒在地。子彈擦著我的頭皮呼嘯而過,擊碎了身后的巖壁,碎石飛濺,其中一塊竟嵌著半枚刻有我名字的軍功章。看著那半枚軍功章,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恐懼、疑惑和絕望交織在一起。
“它們在制造認知悖論。”
林教授迅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伸手從口袋里掏出從基地帶出的老式膠卷相機,快速沖洗出照片。照片里,敦煌洞窟的壁畫正在剝落,那些歷經(jīng)千年的壁畫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剝落,露出底下另一幅畫。畫中三個身影蜷縮在防空洞,而其中一人的臉,分明是陳上校年輕時的模樣。林教授看著照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恍然大悟:“這些遺跡不是要毀滅文明,而是在修正某個致命的認知錯誤。可這個錯誤究竟是什么?我們又該如何應(yīng)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