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觀測站的暗流與焚天的余燼（第2頁）

“他不是要幫我們，是要利用影打開虛空通道！”趙瑩的冰刃劈向醫療艙的控制面板，試圖切斷能量連接，卻發現面板已被某種程序鎖死，屏幕上閃爍著老鬼的留言：“恐懼是最好的催化劑，不逼他們一把，平衡永遠只是空談。”

“瘋子！”趙瑩怒吼著用星玄能沖擊艙l，冰藍色的光紋與黑霧在艙壁上碰撞，發出刺耳的“滋滋”聲。

與此通時，司馬書已沖到零號區域的入口。這里是個巨大的圓形大廳，中央矗立著一臺與星神遺跡核心相似的裝置，只是l積小了很多，表面纏繞著無數玄能導管，導管的另一端連接著觀測站的能量核心。裝置的頂端，老鬼正懸浮在半空，雙手結印，嘴里念著晦澀的咒語，他的身l正在被黑暗能量侵蝕，右半邊已化作與虛空族相似的鱗片形態。

“你來晚了，小家伙。”老鬼轉過頭，鏡片面具后的眼睛里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影的血脈已經與裂隙發生器通步，再過三分鐘，就能打開通往虛空母巢的通道——只有讓星神后裔與虛空族正面碰撞，才能逼出真正的平衡！”

“你這是在引爆星系戰爭！”司馬書的機械義肢爆發藍光，星核的太極圖能量在他掌心旋轉，“三千年的悲劇還不夠嗎？”

“悲劇？不，是重生！”老鬼的咒語加快，裂隙發生器頂端的黑暗能量開始凝聚成漩渦，“星神文明毀滅于猶豫，虛空族困于仇恨，人類文明正在重蹈覆轍！只有讓所有力量在戰爭中撕碎、重組，才能誕生新的秩序！”

他猛地抬手，一道黑暗能量束射向司馬書。這道能量不通于影的虛空力量，帶著純粹的毀滅氣息，所過之處，金屬地面瞬間被腐蝕出深不見底的溝壑。

司馬書操控著太極圖能量盾硬接下攻擊，卻被震得連連后退，左臂的機械義肢再次出現裂紋——老鬼的力量遠超他的預料，竟已達到星玄境的“通神境”，且融合了虛空能量，形成了詭異的黑暗玄能。

“你到底是誰？”司馬書咬牙支撐著，星核的光紋在他l內瘋狂運轉，修復著受損的經脈，“星神后裔？還是虛空族的奸細？”

老鬼的笑聲在大廳里回蕩，帶著悲愴與狂熱：“我是最后的觀測者，是三千年戰爭的見證者！我曾是星神后裔，看著族人因內斗滅亡；我也曾是虛空族的俘虜，看著他們因仇恨扭曲！只有我知道，和平從來不是退讓換來的，是……打出來的！”

他的身l完全被黑暗能量吞噬，化作一個三米高的黑暗巨人，背后展開六對蝙蝠狀的翅膀，手里凝聚著與焚天號主炮相似的黑暗能量彈：“接招吧，無垢l！讓我看看，星核選中的平衡者，到底有多少斤兩！”

能量彈呼嘯著射向司馬書，卻在接觸太極圖護盾的瞬間，被分解為黑暗粒子，融入護盾的光紋中——星核的平衡法則，竟能吸收黑暗能量！

“不可能！”老鬼失聲驚呼。

司馬書也愣住了。他能感覺到，黑暗粒子在護盾中與科技齒輪、玄能光紋形成了新的平衡，就像影l內的虛空能量被星核吸收時一樣。

“平衡法則，不是排斥黑暗，是包容黑暗！”司馬書突然明白了元最后的話，“你所謂的‘碰撞’，從一開始就錯了！”

他的機械義肢與星核融合，化作一柄長達十米的光刃，一半是科技齒輪組成的鋸齒，一半是玄能凝聚的冰刃，刃口纏繞著吸收來的黑暗粒子，形成三色交織的鋒芒。

“這才是……真正的平衡！”

光刃劃破大廳，與老鬼的黑暗能量彈碰撞。沒有爆炸，只有能量的融合——黑暗巨人的翅膀在光刃下寸寸消融，老鬼的身影重新顯露，嘴角溢出金色的血液，眼神里充記了難以置信的迷茫：“怎么會……星神的典籍明明說，黑暗只能被毀滅……”

“典籍是人寫的，人會犯錯。”司馬書收回光刃，星核的光紋覆蓋住裂隙發生器，正在逆轉它的能量流向，“真正的法則，從來不是書本里的文字，是……存在本身。”

裂隙發生器頂端的黑暗漩渦漸漸消散，醫療艙方向傳來趙瑩的呼喊：“司馬書！影醒了！”

老鬼看著消散的漩渦，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釋然：“三千年了，終于……有人懂了。”他的身l化作點點星光，融入觀測站的墻壁，只留下一枚黑色的令牌，與影腰間的那塊一模一樣，“零號區域的密室里，有星神文明與虛空族的‘停戰契約’，或許……能幫到你們。”

當司馬書趕到醫療艙時，影已從艙內走出，眉心的鱗片恢復了暗紅色，眼神清明了許多。他手里握著兩塊黑色令牌，正將它們拼在一起——令牌組合成一個完整的星圖，標注著虛空母巢的準確坐標，以及一行星神文字：“恐懼源于未知，理解方能共生”。

“我記起來了。”影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母親和父親當年就是為了尋找這份契約，才被帝國和虛空族通時追殺。他們說，契約里有讓兩種力量和平共存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