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用袖口去擦,卻讓污漬擴(kuò)散得更厲害,就像此刻正在潰敗的局面。
“啊——爽翻了?。?!”
文韻知從轉(zhuǎn)椅上彈跳起來,手里的薯片天女散花般灑向天花板。
監(jiān)控屏幕里,徐茜正狼狽地擦著暈成熊貓眼的妝容,而陸景言手握著6000萬的賠償合同。
“看到?jīng)]?看到?jīng)]!”她瘋狂搖晃姜雨晴的肩膀,“徐茜那賤人的假睫毛都哭掉了!陸景言的臉比我家過期醬油還黑!”
傅語聽關(guān)掉監(jiān)控,唇角微揚(yáng),舉起紅酒杯與文韻知碰杯。
水晶杯相撞的清脆聲響中,暗紅色液體在杯壁旋轉(zhuǎn)出小小的漩渦,像極了徐茜此刻崩潰的內(nèi)心。
“cheers,恭喜我們大設(shè)計師云隱,王者歸來。”
文韻知突然站起來歡呼。
誰能知道大名鼎鼎的云隱竟然是傅語聽!
傅語聽看著她的模樣笑著搖搖頭。
得虧她辦公室的隔音玻璃用的是最好的材料,不然還真怕哪天翻車。
傅語聽看著窗外,睫毛微微下垂:“等下還有場戲要演呢?!?/p>
陸景言邁巴赫后座。
徐茜哭得像個被搶走糖果的孩子。
她精心設(shè)計的抽泣節(jié)奏——
三聲急促,一聲長嘆,讓眼淚剛好能順著蘋果肌滑到下巴,再滴在陸景言阿瑪尼西裝上形成完美的心形水漬。
“景言我是不是是不是很沒用”她故意讓這句話斷在氣聲里,手指揪住他襯衫第三顆紐扣,那是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陸景言心疼地擦著她暈染的眼妝,卻把黑色膏體抹得更開:“不怪你,是傅語聽太惡毒!故意挖坑給你跳!”
徐茜表面卻搖頭,嘴唇顫抖著為他整理領(lǐng)帶:“姐姐可能不是故意的”
心里卻是帶媽的詞一個不少的罵著傅語聽。
她說到“姐姐”時,指甲深深掐進(jìn)陸景言后背的西裝面料,留下五道明顯的皺褶。
這個動作讓她瞥見后視鏡里自己扭曲的快意表情,立刻又換上委屈模樣。
“你還替她說話?”陸景言推了推眼鏡,目光透出陰冷:“茜茜,你就是太善良了。”
”別怕,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p>
陸景言輕撫徐茜顫抖的肩頭,指腹蹭到她精心噴在鎖骨處的香水,那款他最喜歡的”午夜誘惑”。
這個細(xì)節(jié)讓他心臟又軟了幾分,完全忽略了她睫毛膏暈染的弧度太過完美,像是刻意設(shè)計過的藝術(shù)效果。
徐茜低頭抽泣,手指卻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將那條他送的愛馬仕絲巾絞得幾乎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