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6頁）

我冷笑著看他：“當然是因為你沒有利用價值了。”

“我家里窮，生活費都成問題。天天到處打工煩死了。”

“還好有你這個冤大頭出現，給我生活費，給我買東西，我才不用那么辛苦。”

“現在高考完了，你要去國外，對我來說，就沒價值了。”

成眷急了，渾身都在發抖：“言言，如果因為這個原因，我可以不去國外……”

旁邊有車停下來，成眷他媽媽緩緩搖下車窗。

注視著這一切。

眼里沒什么溫度，但是我們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我看下成眷，眼神冰冷決絕。

“不用，你床上功夫太差，我嫌你惡心。”

“別再糾纏我，成眷，你這樣的人，和我不是一個世界。”

“好好當你的太子爺吧，我們以后別再見面。”

一別經年，再見成了警察和犯人的關系。

4

我被關在看守所最深處。

像我這樣的重犯，是單獨關押的。

見不到成眷的日子，我靠在墻上，整日發呆。

腦海里，除了他十八歲燦爛的容顏。

就是一個小女生，清脆響亮的笑聲。

她那樣乖，在草地里跑來跑去。

喊我：媽媽，媽媽。

她問我：“媽媽，人死后會變成星星嗎？”

她說：“媽媽，我想永遠陪著你，我不想生病了。”

她說：“媽媽，打針好痛，我的心臟病什么時候能好呀。”

她說：“媽媽，我不想死。”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疤痕，想，殺人拋尸，應該會被判死刑吧。

希望我的乖乖走的慢一些。

調查的時間比我預想的長，一個禮拜過去，沒人來找我。

只是一個下了班的女警員，給我送姨媽巾時跟我聊了聊天。

“你跟成警官認識嗎？他居然托我幫你買這個。”

我搖頭：“不熟，可能他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