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頁）

成眷把他們照顧的很好。

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日子很順遂。

只是很多時候，夜里，成眷經常爬起來摸我的呼吸。

他以為我睡著了，小心翼翼趴進我懷里，聽我心跳。

“對不起，言言，害你和小乖吃那么多苦?！?/p>

他還常常背著我，去祭拜小乖和媽媽。

日子一年年過去，漸漸的，我感覺自己已然放下。

就在這時，成眷查出了肝癌。

病情發展得很快，等有癥狀時，已經是晚期了。

彼時他還不到五十歲，瘦的厲害，還在擔心自己死后我受委屈，把公司大部分股份都轉到了我名下。

兩個女兒難受的嚎啕大哭。

我坐在床邊，撫摸著他的頭發，心里麻木又悲痛。

成眷眼角流出淚：“言言，我們這一生，實在算不清誰負誰多些。”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恨不得給你全世界?！?/p>

“可也是我，害了你一輩子?！?/p>

“我先走了，先去找小乖，陪她玩?！?/p>

“我這個爸爸從她出生都沒陪過她，這一次，讓我搶個先。”

我表情淡漠，俯身吻他時，卻落了淚。

“好，老公，你和小乖在那邊等著我。”

“小乖很好的，她很喜歡爸爸，你要對她好些，再好些?！?/p>

成眷閉了眼，呼吸漸漸停止，直到變成直線。

我輕輕嘆息一聲。

這一生，終究是蹉跎了。

千帆過盡后相守的這十幾年，我和成眷對彼此，一直是小心翼翼的。

他由著我把他媽送進精神病院，也由著我授意護士折磨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