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意思是說,因為藤原家更加弱小,所以不得不愈發(fā)依靠我們云中之力,對于我們也會更加容忍么?”
秦飛魚思索地說著。
“就是這個道理!”段玉大笑:“此外,也是將我們的侵略披上一層?xùn)|西合戰(zhàn)的皮,最大地減小抵抗之力。”
還有一點他沒有說,那就是借助藤原家的公器來抵消血戰(zhàn)殺戮的反噬。
因為是藤原家邀請,自己這一方可被算在藤原家大軍范圍之內(nèi),那不論殺多少人,至少藤原家要頂上一半。
剩下的一半,以此時云中島的體制,還有自己的修為,卻也是足夠承受了。
大軍征戰(zhàn),必然sharen盈野,怨氣深重。
自己作為煉氣士,卻是最為敏感,必須未雨綢繆。
把黑鍋扣在藤原家頭上之后,自己可輕松多了,當然,因為身為實際動手者,怎么樣都還有五成免不了。
這些血孽煞氣,就只能以云中島的體制承擔(dān)了。
剩下的縱然還有一些,對自己也造不成什么影響。
‘實際上,位格越高,承受力就越強……天師位格,就可消化龍氣,又豈是等閑?’
段玉悠然神往:‘而傳說中的雷劫不滅之境,老天都劈不死你,縱然殺了萬人十萬人又如何?’
這個世界最厲害的反噬,就是天譴!
因此雷劫不滅的道門強者,就是傳說!
縱覽上一世,也就正陽道主,似乎勘破了這重境界,但也沒有實證。
但此時,段玉還是非常放心。
畢竟修道之事,越到后面,境界越難突破。
縱然正陽道主是國師,少了那十幾年積累,此時八成也是在呼風(fēng)喚雨的天師境界中打轉(zhuǎn)。
更不用說,在上次延支山一役中,還身受重傷,不知道要修養(yǎng)到何時了。
‘不過,再怎么重傷,三四年也大致要痊愈了,此人不可以常理度之,搞不好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觸摸到雷劫不滅的瓶頸呢……’
段玉心里暗暗生出警惕。
自己突然想到正陽道主,絕非無因。
這是類似心血來潮的警告,若是他知道草原之變,或許會更加緊迫。
‘只是……就算正陽道主傷勢好了,幫助北燕侵吞草原、繼而南下都來不及……也無暇來關(guān)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