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讓人恐懼,長欽道人注視著段玉,越看越是覺得高深莫測,突然,腰間一劍長鳴。
‘不好……我險些被影響了劍心!’
他神色頓變,挪開目光,深深吸氣,慢慢吐出,整個人氣質一變,宛若出鞘長劍,帶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鋒銳之氣。
縱然對面是天,也要將它捅一個窟窿出來!
‘此人……當真心性堅韌,百折不撓,是個天生的劍種!’
看到長欽真人神態氣質幾變,段玉準確把握住了此人的心理活動,心里跟明鏡一般。
“敢問君上,購買奴隸,所為何事?”
這時候,長欽道人筆直身體,開口相問,鋒銳如劍。
“為自用爾!”
“兩年之前,京都接連發生大案之時,君上何在?”
長欽道人步步進逼,頗有幾分藏劍鋒于言辭的味道。
“自然是在山中修煉!”
段玉卻是從容不迫,睜眼說瞎話。
這種事情,縱然做了,也是肯定不能承認的。
縱然藤原家將公孫商會找來對峙,那也是死不認賬,誰能奈何得了他?
任何矛盾到了最后,都是實力問題。
而他的實力,已經足夠撐過普通的責難。
‘襲殺藤原家上代家督的時候根本沒人知道,沒有人證物證,就是無頭公案,至于平原盛之死?那藤原千代還得謝謝我……’
段玉心中有數,無憑無據,誰也證不死他,至于律法刑訊更是說笑。
他自己就是一地之主,云中法律都是他定的,言出法隨,誰能制裁?
所以一切問題落到最后,還是得看武力解決。
憑自己斬殺妖鯤之威,有哪個敢跟自己動手?
縱然是面前這個長欽道人,若如此不知輕重,那也大可一刀殺之,看瀛州閣如何應對。
‘這就是根基將成,所向無懼的感覺么?’
段玉心中浮現一個念頭,仔細品味把玩著這種心情。
論實力,他元神小成,戰力堪比地煞真人,又有云中島為根基,道印權柄籠罩一島,將要練兩營精兵,或許加上水師,則是三營!
如此勢力,縱然瀛州閣要開戰,也得掂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