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暗籠罩,寒風呼嘯。
識海之內,石印轟鳴,劫氣纏繞。
段玉手持妖刀鬼切,在道宮之內如入無人之境。
雖然白毫山乃是一代道庭,守衛森嚴,但任何防御大陣都是防外不防內,他可不用突破白毫道兵與大陣的封鎖,而是被光明正大地請進來的。
更何況,自己對白毫山的一草一木熟悉無比,白天還與丹心道人做成了交易。
因此……
這什么所謂的刺殺,都是假的!
就連李如桂與秦飛魚的副手,也是段玉親自下手干掉。
自從出了慶都之后,他就沒打算回去!
一直以來,他就給外人一種假象,似乎他舍不得那高官厚祿,舍不得那權柄,還一心一意要為慶國賣命。
但實際上,真正生死之際,何物不可拋棄?
既然如此,那兩個負責監視的二五仔,也就走到了絕路。
甚至為了混淆視聽,段玉還特意用那一口得自草原的白骨飛劍來制造傷口,當然,他修為還沒有到能驅物的地步,完全就是拿飛劍當匕首砍。
“丹朱、丹羽、丹桂三個……前世可以肯定是叛徒,而上德?應該只是被一時蒙蔽,但他與我有私仇,我也不介意假公濟私一次!”
段玉獰笑著,摸到了丹羽真人的臥室之外。
“師傅!”
此時,兩個侍奉的童子童女已經被驚動,大聲呼喚著丹羽。
旋即,他們就看到一道白光沖入臥室,背后還追著一個持刀的少年身影:“大膽元神,你敢刺殺一個朝廷命官?”
“什么鬼?”
臥室之內,丹羽真人剛剛起身,就看到段玉撲進臥室,不由神色愕然。
他當然知道這條慶君麾下的著名瘋狗,甚至對方早已在他必殺名單之上,只是后來有著北面傳信,讓他們稍安勿躁,免得打草驚蛇。
畢竟,只要八賢王上位,失去了最大靠山,有的是人要殺這小子。
但自己明明什么都沒有做,為何這人就殺上門了?
“丹羽真人,你敢刺殺我!”
段玉望著這位真人,眼珠赤紅,面帶殺氣,這倒不是偽裝,而是想起了前世之仇!
“什么?我刺殺你?”
丹羽真人面露驚愕之色,明明是此人上門來刺殺自己好不好?怎么還倒打一耙?
但看到這人滿臉殺氣,傻子也知道不懷好意,頓時一拂袖,一張符箓就要飛出。
‘元神真人最犀利的便是元神,若給他們妥善藏了肉身,光以元神出戰,就會十分麻煩……但此時卻是狹路相逢,近步之內,人皆敵國!’
以段玉人仙之體的武力,再配上妖刀鬼切,又是如此近的距離,突然襲擊之下,斬殺一尊元神真人,有很大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