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后,更因為金脈的采集,將這次暴亂中準備煽動的主力——被壓迫剝削得最狠的采石場苦力,拉了一多半到深山之中,徹底斷絕了聯系。
如此一來,這場籌謀已久的暴動,還未開始,就幾乎胎死腹中。
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小田趁著早飯時候,又給黑島澤帶來了一個消息——有些人并未死心,準備趁著過年大慶的機會,狠狠鬧上一次。
黑島澤對此很不理解。
幾乎不可能成功的反抗,又有何意義?
實際上,這卻是他待遇太好了,根本不知道那些原本武士神官的苦。
畢竟在出云之中,武士神官是人上人,差不多可以類比為地主縉紳,不僅坐擁土地等生產資料不勞而獲,并且還有諸多特權。
現在到了云中島之后,大部分被貶為奴隸,一無所有,每日砸石頭做苦工,稍有反抗就是鞭打餓飯,不勞動的直接吊死,換誰也忍受不了啊。
縱然是幾條漏網之魚,也是從地主打成了無地農奴,每天跟泥腿子一起吃住勞作,這種反差簡直能將人逼瘋。
變得如此反動,也就不足為奇。
如果黑島澤知道他們甚至還有攻打鄉校,制造屠殺的計劃后,肯定更要目瞪口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上課之時,一場收網行動,已經在段玉的親自坐鎮之下展開。
畢竟,伴隨著段玉回歸云中島,整個云城又處于他的元神全方位無死角監控之下。
不僅如此,他此時元神小成,可日游八百、夜游千里,限制更少,這種事又怎么能隱瞞得了?
……
“大家都明白自己的目標沒有?本次抓捕,要求萬無一失,影響也要小!”
云中府內,天野拳兵衛全副武裝,望著手下。
“嗨!”
他們都是直屬云中君的親兵,一個個都修煉了五毒精兵之道,聯手之下,縱然宗師也要望風而逃。
此時穿著具足盔甲,腰佩長刀,迫不及待地出發。
天野拳兵衛更是親自出擊,來到一處正在開墾的田壟,找到某個農奴:“時信?西條時信?”
“大人說笑了……”
那農奴有些疑惑:“小的叫時信,卻沒有姓氏!”
“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