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君醉了,醉了!”
這一下,將曲易君嚇得幾乎軟倒在地,朱鳶君連忙打著圓場。
“三位封君,這是誤會我了!”
段玉苦笑道:“此時城中不穩,三步之外就宛若敵國,因此本君命甲士保護諸位,若有得罪,先賠禮了!”
說著,又舉酒爵,連飲三杯。
“曲胥君,那你何時放我等歸去?”
白芷君氣呼呼地望著段玉,心里后悔死了當初的決定,此時雖然打下芝城,卻是連戰利品也無法要的了。
“本君怎么敢拘留各位封君?”段玉詫異道:“諸位大可自便……”
此言一出,就連朱鳶君都狐疑地望著段玉,懷疑此人沒安什么好心。
果然,段玉接著道:“只是城外亂兵四起,群舒之地甚為不穩,諸位君上形單影只,若遇到危險,該如何是好?”
白芷君頓時臉色一沉。
他們三大封君的兵卒,幾乎被消耗光了。
若是只有十幾人隨行,搞不好真的要出事。
而這段玉的潛在意思,是若他們出城,就要派人劫殺么?
朱鳶君一顆心沉了下去。
不過段玉接下來保證道:“我已經派大將秦飛魚出去疏通道路,只要道路一打通,我必親自護送諸君回國!”
‘推卸之詞!只怕打通道路是假,搶地盤是真,這浦上十數縣之地,就要喂了這頭貪狼了……’
朱鳶君心里暗罵,得了保證后,卻又有些輕松。
三人沉默不語,只是悶頭喝酒。
而段玉則是將目光轉向熊讓。
對于這個俘虜,他就不怎么客氣了:“熊讓,你是愿繼續為楚王效死,還是臣服于我?”
“小人愿臣服君上!”
殿外就有大鼎沸騰,熊讓當然不想被扔進去活活烹死,出列跪拜道。
“善,本君有臣九等,下士、中士、上士、下大夫、中大夫、上大夫、下卿、中卿、上卿!你可為中大夫,仍領舒鮑為封邑!”
聽到段玉的話,朱鳶暗自翻了個白眼。
雖然他們都是封君,可以任命封臣,但此舉不同他們,形如封爵,并且中大夫就領一城邑,他們又算什么?
不過想到曲胥君一向僭越,習慣性大逆不道,還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