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舒鮑城內(nèi)。
舞樂升平,美酒珍饈,鼓樂齊鳴。
段玉端坐主位,正在款待舒鮑君舒讓。
這莽漢當(dāng)初不知死活,擋在龍蛇營兵鋒之前,被秦飛魚一槍挑飛。
所幸體格強(qiáng)壯,身上鎧甲甚厚,再加上一點(diǎn)運(yùn)氣,沒有在沖鋒中被踐踏而死,得到了段玉救治。
只是段玉救他也沒安什么好心,隨后就以他為人質(zhì),逼開了舒鮑城邑的大門,來了個鳩巢雀占。
這位封君數(shù)代的積累,大量美玉珍珠,金銀古玩,府庫內(nèi)的存糧,乃至兵器盔甲,都成了段玉囊中之物。
舒讓是個蠻漢,之前還想仗著勇力,挾持段玉逃走來著,被段玉親手收拾了幾頓,終于認(rèn)識到彼此間的差距,老實(shí)下來。
一曲即畢,段玉揮揮手,讓舞姬與樂班下去,舉杯敬酒:“能有此勝,乃諸位之功也!飲勝!”
“臣等不敢,這都是主公英明神武之故!”
底下臣子一飲而盡,只有舒讓,覺得嘴里很不是滋味。
“之前有軍報,朱鳶、曲易三家聯(lián)軍攻打舒巢城,不克!舒讓你如何看?”
段玉卻沒有準(zhǔn)備放過他的意思,直接問著。
“浦西諸侯,除了君上之外,盡皆土雞瓦狗爾!”
舒讓很是不屑地道,若給他遇到的是另外一家軍隊(duì),或許就不會有著如此慘敗,奈何時也命也,遇到克星,算他倒霉。
“此時浦上,哪里還有援軍呢?”
段玉又繼續(xù)問著。
舒讓脖子一梗,卻是沉默下來。
浦西諸侯來勢洶洶,在大敗群舒的威嚇之下,那些小邑之主連守著自家城池都來不及,哪里還有膽出兵?
唯一的指望,就是這些吳越人主動退去,又或者芝城白羅來援了。
這時候,秦飛魚就說著:“芝城乃南句州大城,有民萬戶,駐軍上萬,白羅也是南楚大將,精于用兵!不可不防!”
相比于吳越而言,南楚的將門世家就多了。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白氏與項(xiàng)氏。
這白羅便是白氏之人,正經(jīng)的將門出身,有著傳承,初出仕就為校尉,討伐賊匪數(shù)千得勝,沒幾年就積功為將,外放一方領(lǐng)兵五千,滿足了兵家晉升的條件。
可以說,絕對是天生的高富帥模版,令秦飛魚都看得有些羨慕嫉妒。
將門虎子出身,只要有著資質(zhì),表現(xiàn)出才干,那道天塹就可越過,此時的白羅,起碼也是武道一重、軍氣灌體的大將,又掌握大量上古戰(zhàn)爭秘術(shù),十分不好對付。
“芝城乃南楚要害,此人八成不會出城與我等野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