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幾次之后,雙方封君便都有了度,沒有玩得太過火。
畢竟將雙方國君叫來,若是真的開戰,大軍過境,兩邊封君領地怕是要玉石俱焚。
這次白芷君等或許有意,但也就是去趁火打劫,搶錢搶糧搶奴隸搶地盤,僅此而已。
不過對段玉來說,這么做就太浪費了。
不趁機好好搞個大新聞,怎么對得起大夏龍庭上竄下跳,將楚國局勢攪亂至此呢?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才抓緊練兵。
……
二月閱兵,隨后三千五百武成軍就拔營出發,沿著山道水路,行向白芷邊界。
因為是職業脫產士兵,可以擺脫繁重的農作之事,不用下地播種。
而封君們最喜歡乘人之危,動兵的季節不是春季就是秋季。
春季地方百姓多下地耕作,難以形成合力阻擊。
而秋收更是可以直接去搶收田谷,食敵一斗,當吾兩斗。
軍隊一行逶迤綿長,并且后勤諸事繁雜,三千五百人,一天耗糧接近四五十石,還有其它醬菜,鹽巴等等,消耗急劇上升,若不能戰事盈利,往往就會破產,歷史上窮兵黷武而亡其國的例子比比皆是。
這時候軍隊前行,一日三十里到五十里之間,還要留有余力,預備戰斗或者扎營。
好在秦飛魚是老校尉了,又有五百云中衛監督,一路上倒也井井有條。
三月,白芷之東,也是白芷、曲易、曲胥三塊封地交界處,四支軍隊開來,段玉這邊的是武成軍,打著山水紋旗幟,南方的朱鳶君,帶來一千五百人,打紅底朱雀旗,北方來的是曲易君,有兩千人,方陣儼然,展九曲旗,最后則是半個東道主的白芷軍,只帶了一千人,輕裝簡從。
大軍互相隔著一段,安營扎寨之后,四位封君便尋了一處會面。
“今日三位應邀而來,本君不勝榮幸啊!”
白芷封君名為刑鰲,穿著正式禮服,腰佩玉環,國字臉,棱角剛硬,身上有著一股煞氣,顯然并非草包。
他望著段玉,上前迎接一步:“曲胥君?果年輕有為!容我介紹,這位是曲易君,這位是朱鳶君!”
段玉同樣一絲不茍地行禮,一一見過。
曲易君是個笑瞇瞇的大胖子,皮膚白皙,走路都需要人扶。
這年代,胖即是富貴的證明。
而朱鳶君面色黝黑,眸子狹長,給人不好應付的感覺,四人互相見禮,此時氣氛倒是融洽:“我等匯聚萬兵,必要給楚國封君一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