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懷明心臟驟然一疼,左手手腕處又泛起疼痛。
他叫來管家:“去找醫生,幫我按按手。”
可家庭醫生揉了半個小時。
裴懷明反倒覺得越來越疼。
他忽地想起,每次割腕,都是用的左手。
每次手疼,我都會跪在他的身邊,輕輕替他揉著手腕。
偶爾他驚呼一聲,還會換來我溫柔的一吻。
嘴唇落在手腕,奇跡般地趕走了所有疼痛。
裴懷明更煩躁了。
他趕走醫生,再次拿起小刀。第二站是我心心念念的江南。
我來的時機很巧,恰逢江南天氣最宜人的時候。
導游跟在我身邊,熱情地介紹著。
她看向我:“夏小姐喜歡游船嗎?”
我點頭。
她繼續說:“今晚剛好有游船活動,夏小姐要是愿意,可以自行買票上船。”
我沒有拒絕。
坐在輪船上,感受著湖面的清風。
我的內心很是平靜。
如果裴懷明沒有打電話來,我想,我會更舒服。
“枝枝。”
隔著電話,裴懷明溫柔地喚著我的名字。
其實我一直都不清楚。
裴懷明到底是在叫“枝枝”,還是在叫“芝芝”。
前者是我,后者是女主。
但我想,應該是“芝芝”。
我沒有回答。
裴懷明也不在乎:“枝枝,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我算了算日子,律師應該向法院提起了離婚訴求。
“裴懷明,”我溫聲:“我們要離婚了。”
“我沒有同意!”
裴懷明切換著人格,語調一時溫柔,一時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