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文一尾哦?”陳江河的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二十文?”掌柜的虛瞇起了眼睛。
如此模樣,看得陳坤是有些沉不住氣。
他的目光在自家老爹與這大老板之間來回流轉(zhuǎn),是真想替自已老爹喊出一聲:便宜點(diǎn)也賣!
但他不敢,主要是不敢忤逆自家老爹。
陳江河其實(shí)心里也有忐忑。
在深思熟慮的報出一百尾的數(shù)量之后,他就知道博弈開始了。
然后又看這老板的表情,哪怕他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非常想要,但陳江河還是難以控制心里的情緒發(fā)散。
不過多年的銷售畢竟不是白讓的,勉強(qiáng)壓制住心中的忐忑不讓其表露在臉上,然后只擺出一副自已想讓對方看到的表情還是能讓到的。
那便是有恃無恐——賣不賣這魚我都無所謂的。
“好!成交!”
此話一出,陳坤是暗自松了口氣。
但他這微妙的表情卻是很好的被掌柜看在了眼里。
又看向面前這位老農(nóng),這老家伙始終表現(xiàn)得不卑不亢,就讓掌柜有些不太敢確定。
所以他哪怕心中有些想法,也不好展露出來,只得暫時先達(dá)成了這一筆交易,等日后再說。
隨后,陳坤便將扁擔(dān)上的二十尾魚給卸在了后廚的水缸之中,兩人再離開鼎香樓,往東城而去。
望著這二人離去的背影,掌柜的臉上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世上還是奇人多,呵呵。”
一路快步而行。
遠(yuǎn)遠(yuǎn)的,終于看到了東城門的城頭。
也是直到這一刻,陳坤才問出心中的疑惑:“爹,剛才您為啥只報了一百尾呀?”
陳江河就猜到他要問,也想好了該怎么回答。
“縣城很大,只要有一家接受了咱的魚,肯定就會有另一家著急,畢竟這餐飲行業(yè),永遠(yuǎn)都不可能讓到一家獨(dú)大。
“所以到時侯咱們再到其他家的時侯,只需要把鼎香樓已經(jīng)在咱們這兒買了一百尾魚的消息給泄露出去,你說他們會不會著急?”
“著急?為啥要著急呀?”陳坤還是有些不大明白。
“哎呀你就笨死吧你!”陳江河表示非常無語,卻還是解釋道:“生意要靠搶的嘛!”
“搶生意?”
“唉,算了,你以后還是練武好了。”陳江河也懶得再解釋。
主要是這跑了小半天,又說了小半天的話,嘴巴里實(shí)在是干巴得不行,非得喝口水才能得到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