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這一走,便是從東城走到了西城。
整整半個小時!
陳江河倒是無所謂,卻是累慘了陳坤。
不是被重擔壓累的,而是要被迫追上轎夫的步伐,不敢有絲毫停歇,生生給跑累了。
但還好,現在總算是停了下來。
鼎香樓門前,來往賓客不斷,且多是些貴客,讓幾個跑堂的是忙都忙不過來。
迎來送往之際,雖瞅見了陳江河,卻沒人上去搭理他。
主要是穿著寒酸,面相又是老農民的滄桑,一看就不是有錢人。
說不定就是來討飯的。
但陳江河沒說明來意,跑堂的也不敢擅自決斷,便只能當讓沒看見。
所以陳江河自已進到了門內,看到了里面更是喧囂的場面。
一樓大廳,擺記了桌子,少有空桌,傳菜的小二很多時侯都得墊著腳走才能從夾縫之間穿過。
柜臺前,一四十來歲的賬房先生是不停撩撥著算盤,打得是噼啪作響。
老板穿著干凈的布衣,微胖,笑起來很是和藹可親。
但一雙銳利的眸子卻是不簡單,就好像掃描儀,哪桌坐的是哪位,有什么忌口的他是全都知道。
“嘿嘿嘿,老板。”
正瞧著呢,就聽耳邊有人似在與自已說話。
轉頭一看,是一張飽經滄桑的老臉,穿著打扮也不富貴,甚至連城里的普通水平都算不上。
肯定就是城外的賤民了。
但掌柜的卻依舊保持著笑臉,而且還十分客氣道:“嗯,找我的嗎?”
陳江河搓著手,然后點了下頭,才將來意道明。
“花崎魚?活的?”掌柜的臉色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