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導致目之所及,無論街道小巷,哪哪都是人。
但這些人卻大多瘦弱,穿著補丁的布衣在街上緩步而行,就好像是一群被社會所淘汰的下崗工人。
胖子雖少見,卻也并不是沒有。
他們多出現于各種酒肆樓閣之中,雖也穿著布衣,卻是上好的料子。
腰間、雙手、耳朵、額頭多見名貴飾品。
若不是皇權在上,不允許商賈穿得太好,否則他們真是恨不得將所有名貴的綾羅綢緞都給穿在身上,以顯家資。
邊走邊瞧,就來到了一客棧門面。
陳江河站在門邊想著先打量一番再進去,卻被里面眼尖的跑堂給瞧了個正著。
連忙抄起麻布就跑了出來:“喲,客官里邊請,咱們這兒剛來了天恩山的好茶,就等著您進去品鑒一二呢。”
天恩山?
印象里的天恩河好像就是從天恩山上一路流下來的。
陳江河想著事,手上動作也沒停下來。
忙從老二挑著的扁擔上取下一尾魚來,再走回到跑堂跟前:“我們是從陳家村來的,這花崎魚你們需要嗎?活的,價格也公道,童叟無欺。”
原來是個賣貨郎?
跑堂那燦爛的笑臉立馬就冷落了下來。
嗐,白高興一場。
不過花崎魚倒是不錯,跑堂便撇著嘴問道:“您這魚是怎么賣的啊?”
“二十文一尾,若買得多,可以適當便宜點。”陳江河是如此回答。
跑堂卻是“呵”了一聲:“二十文?我們消費不起,您還是去別家看看吧。”
說罷,就讓了個請的手勢。
倒不是請人進門,而是請人離開。
后邊的陳坤無奈搖頭嘆息一聲,然后跟著自家老爹默默離開。
這邊又連著問了兩三家,但他們在聽見一尾魚居然要二十文,也是興趣缺缺,表示你們可以馬上離開了。
如此一來,哪怕陳江河本來堅定的信念也出現了些許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