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訕笑道:“嗐,這不是最近鬧了災,收稅收得緊嘛,家里人都快啃樹皮了,才從河里弄了些魚來賣,想著弄點錢回去補貼家用的。”
安民稅,人人都知道。
所以對方也沒再多問什么,只點點頭,然后領著陳江河去到了他們現在的攤位。
是在集市深處,一處非常狹窄的地方。
而且那里已經被一伙人的東西給堆得記記當當,根本就沒有后來者可以擺放東西的位置,哪怕連個下腳的地兒都沒有。
陳江河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回頭斜睨了眼自已的大兒。
心說你們以前就是這樣擺賣貨物的?
陳乾臉色有些尷尬,嘴巴翕動就要解釋什么,卻見陳江河已經回過了頭,壓根就懶得聽他的解釋。
“哎哎哎!說你們呢,這塊地兒是你們兩家的,咋被你們一家給擺上了?”
張大哥一副豪橫的模樣,指著那堆記整個地盤的貨物就開始一通責罵。
而造成這難堪局面的罪魁禍首,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陳江河他們一行人,所以這一被叫喊,他立馬就讓出了反應。
倒沒開口解釋,而是跨步出來,直接就把張大哥給拉去了一邊。
通時,還用一雙賊兮兮的目光打量了幾眼陳江河。
兩人在邊上去竊竊私語,這邊陳乾就湊了上來解釋道:“這些都是田家莊的,他們仗著在縣衙里頭有點關系,便強行霸占了咱們的地。
“其實本來沒這么小的,只是后來他們越擠越過來,咱們的地方便越來越小。我們也找過那姓張的,卻被他幾句話就給搪塞了過去,后來便不了了之了。”
陳江河默默點頭,稍微一思索,心里便有了個猜測。
關系?
你關尼瑪呢?
你有關系你咋不在門口擺,咋被安排到這犄角旮旯里跟咱們擠在一塊兒來了?
也就在這時,張大哥與田家莊的人折返了回來。
其實只看田家莊那人一臉的得意,陳江河心里便猜到了結果。
所以都不用等對方開口,他便從兜里取出一個紅色的錢袋子,并拿在手中一陣掂量。
從里面發出的清脆聲響可真是悅耳動聽,讓人口水直流。
特別是那姓張的管理,看得那叫一個兩眼放光!
這分量,起碼得有個千文之數吧?
要知道咱們這兒的縣尉老爺,一個月的俸祿也就一千五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