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相當繁瑣并且細致的工作,若是沒有一點兒耐心,是做不了的。
不過,現在有個人在邊上,還盯著自己,顯然影響到他的工作。
“金秘書,如果你再不走的話,舞會可就要遲到了?!敝苌嵝岩宦暤?。
金素英可一點兒都不理會,直接指著周森手里的那些膠卷底片好奇的問道:“周森,你這些是哪來的照片底片?”
“機密,無可奉告?!?/p>
“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嗎!”金素英冷哼一聲,顯然是非常不滿周森的態度,這才幾天功夫,這周森身上的變化太大了吧。
“隨便,金秘書,你要是去晚了,想釣金龜婿的機會可就要錯過了。”周森不無惡意的揣測道。
“本小姐才不需要釣什么金龜婿,那喜歡本小姐的男人多了去了……”金素英話到了嘴邊又縮了回去,“算了,懶得跟你說,我走了,今天的事兒,你不許跟秋山先生說,否則,后果自負。”
果然還是心虛了。
周森猜對了,這女人心眼兒真多,什么秋山先生讓他陪她去什么舞會,分明就是她自己假借名目,故意的誆騙自己呢,這要是讓秋山之助知道,她少不得會被挨訓。
“我沒興趣打你的小報告,只要你不要再來招惹我?!敝苌舶岛宦暰妗?/p>
別找事兒,你的爛事兒我也不會多管,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哼?!苯鹚赜⒗浜咭宦?,一轉身,扭到腰肢兒開門走了出去。
她知道,再跟周森這么糾纏下去,今晚的舞會真的就要泡湯了,一會兒就有冰城好幾個有錢的商界大老公子要過去,這去晚了,就被別人給挑走了。
用后世時髦的話講,這周森就是一只舔狗,她最為忠心的備胎。
“金特助,你怎么……”
“閉嘴!”
倉庫門口,趕回來的葉三兒剛好遇到了金素英,表情那叫一個驚詫,顯然是從沒講過金素英主動來找過周森的情形。
“哥,剛才我在門口看到金特助了,你們倆沒事兒吧?”葉三兒推門進來,望著周森,探著腦袋好奇的問道。
“我們倆能有什么事兒?”周森忙著在燈光下看照片底片上的標注,連看都沒看葉三兒一眼,就說道。
“沒事兒就好,你倆要真有事兒,那也不算事兒……”葉三兒呵呵一笑,頗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都安頓好了?”
“放心吧,哥,我特意交代了,旅館老板不敢亂說的?!比~三兒點了點頭。
“那你也回吧,可別去耍錢了,那賭徒從來十賭九輸,你自己算算,都搭進多少錢進去了?”周森警告道,“你要是不穿這身皮,要債的都能把你家都拆了。”
“知道了,哥?!比~三兒訕訕一聲,他知道自己這壞毛病,可是想改掉,哪有那么容易。
自己夜宿凝香館那晚,葉三兒早早的走了,應該就是去賭場耍錢了,難怪那天晚上自己被人灌酒了。
葉三兒走后,周森繼續工作。
不知過了多久,周森忽然發現在《松江日報社》拿過來的膠卷底片中缺失了一部分。
具體的說,是在上半年五月份左右,有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居然沒有任何拍照留存的底片,而這段時間,他是有在《松江日報》也沒發表過文章的,這段時間好像人間蒸發一般。
再查這一段時間他的工作,發現他居然以記者的身份去了滿洲里,但沒說他去滿洲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