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蘇珊娜是蘇俄間諜?”聽了周森描述,林大寬悚然一驚,他當(dāng)初去謝爾金家勘察,是澀谷三郎親自給他下的命令。
他也不知道這個桉子有什么特殊內(nèi)情。
當(dāng)然,澀谷三郎交辦的桉子,他豈能不慎重,勘察現(xiàn)場后,又做了一些調(diào)查。
但桉子很快就從他手上移交南崗警署了,他就沒再繼續(xù)查,這不關(guān)自己的事兒,他若是多事兒,準(zhǔn)沒好事兒。
在日本人手下做事多年的他,那是深諳其道。
日本人今天可以對你稱兄道弟,優(yōu)握有加,一轉(zhuǎn)身,翻臉比脫褲子還快。
“是呀,我看那個蘇珊娜才二十出頭年紀(jì),文文弱弱的,單純的很,根本就不像什么蘇俄的間諜……”
林大寬有點兒不想聽下去了,這小子分明是想拖自己下水,可看這小子一臉真誠求教的表情,又不像是故意的。
“你查過這個蘇珊娜舅舅家的背景嗎?”
“這個……”
“你這都沒查,那怎么才能甄別這個蘇珊娜的身份呢?”林大寬嘆息一聲,反正有澀谷三郎長官背書,這個情況,回去跟澀谷三郎報告就是了。
“還請林叔您教我,我對這方面是一點兒不懂,無從下手,又不敢找秋山先生多問。”周森虛心請教道。
“你這樣,不要總是派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這樣她就不敢有任何的異動……”林大寬傳授經(jīng)驗起來。
“聽林叔一席話,感覺我在警察學(xué)校都白學(xué)了!”周森感嘆一聲。
林大寬差點兒沒被噎死,他好像也去警察學(xué)校教過實踐課吧,周森在學(xué)校表現(xiàn)如何,他多少是知道的,要不是看在安東尼老爹的份兒上,他那個優(yōu)秀畢業(yè)生怎么來的?
整天就知道往女警學(xué)員班跑。
“林叔,以后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來找您嗎?”周森滿臉希翼的問道。
“這個自然。”林大寬嘴角抽了一下,表情有那么一點兒不自然,這頓飯吃的,把自己也“坑了”。
……
“林叔,您慢點兒,我就不送您了……”吃完飯后,周森將林大寬送上汽車,并熱情的揮手作別。
等到汽車遠(yuǎn)去,他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收了起來,這頓飯吃的,小一張“老綿羊”,吃的他肉疼。
不過,這錢花的倒也值了,今后自己再表現(xiàn)得跟之前不一樣,那就有一個背鍋的了。
就憑他跟林大寬的“關(guān)系”,誰不都以為,他現(xiàn)在的變化不是跟林大寬有關(guān)系?
還有以后自己要是做了啥事兒,也可以推到林大寬身上,至于別人信不信,那就不管了,反正日本人也不會真心信任中國人,這就可以利用了。
林大寬也一時半會兒不會察覺到,等他明白的話,恐怕早就晚了,自己看來以后還真的多跟這“林大寬”家跑跑。
老爹死了,得找個靠山,不對,應(yīng)該是找個“背鍋俠”才對。
今天酒有點兒多了,周森不打算叫車,直接就從正陽六道街走回去,正好出出汗,散散酒氣,好好想想下面的路該咋走。
……
回到倉庫,顧老六和葉三兒圍了上來:“頭兒,哥,怎么樣?”
“沒事兒,林主任那是我叔,怎么會跟我計較呢,這事兒算過去了,別緊張了。”周森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臉上的酒暈還沒散去。